2(229) 歷史文物 雙 月刊 六月 號 歷史文物 雙 月刊 六月 號 作者 楊 嘉 內 特 摘譯 自 北歐 博物館 學 月刊 韓 慧 泉 譯 民俗 學者 與 攝影師 尼斯 凱 藍 視覺 表現 的 再 思考 照像機 是 一個 弔詭 的 器具 它 忠實 地 記錄 下 鏡頭 的 畫面 但是 照片 題材 的 選擇 又 完全 受 控 於 攝影師 因此 我們 可以 說 任何 一 張 照片 都 是 攝影師 的 建構 這 弔詭 的 現象 對於 民俗 學家 民族 學家 以及 博物館 工作人員 是 很 重要 的 原因 為 照片 在 他們 的 工作 內 占有 檔案 以及 展覽 資料 的 地位 基於 照片 對於 文化 與 文化史 的 了解 具有 重要 的 價值 與 意義 不可 否認 地 在 我們 的 研究 領域 中 我們 確實 賦予 照片 重要 的 研究 價值 但是 在 任何 原始 材料 中 無論 是 採訪 故事 或 文書 資料 照片 都 需要 被 仔細 的 檢視 與 評估 在 這些 資料 中 照片 代表 了 什麼 呢 在 這 篇 文章 中 我 將 討論 照片 代表 的 意義 以 二十 世紀 初 在 瑞典 諾 第 斯 卡 博物館 與 史 堪 森 城 任職 的 民俗 學者 尼斯 凱 藍 為例 說明 本文 分 四 部分 貧窮 的 童年 攝影 的 特色 對 凱 藍 的 新 觀點 對 凱 藍 照片 的 整體 分析 貧窮 的 童年 凱 藍 出身 於 導致 瑞典人 大 批 移民 美國 的 飢荒 年 一 八 六 七 他 的 母親 是 芬蘭 人 移民 瑞典 後 定居 在 人煙 稀少 的 中西部 佛 姆 蘭 凱 藍 的 父母 在 極為 貧瘠 的 土地 上 有 一個 小 農場 因此 可以 推斷 他 的 童年 相當 貧窮 凱 藍 原本 可以 承繼 父親 的 農業 或 從事 待遇 比較 優渥 的 木材 業 或 紙漿 業 甚至 可以 如同 其他 人 移民 美國 但是 他 選擇 了 教育 業 他 在 取得 文學 士 以後 想 做 中學 教員 為 了 增進 英文 能力 他 去 了 美國 在 那兒 半工半讀 一度 他 曾 在 明 尼 蘇 達 州 摩 海 德 希望 學院 教 拉丁文 與 法文 但是 由於 過度 工作 的 關係 凱 藍 的 身體 狀況 崩潰 為 此 他 回 瑞典 療養 而 在 瑞典 凱 藍 生命 歷程 受到 正在 斯 德 哥 爾 摩 籌備 世界 第一 個 戶外 博物館 瑞典 諾 第 斯 卡 博物館 的 亞 都 哈 澤 流 士 的 改變 凱 藍 受 哈 澤 流 士 之 邀 助 其 記載 以及 收集 在 佛 姆 藍 的 芬蘭 文化 凱 藍 的 攝影 特色 凱 藍 在 瑞典 經常 被視為 一 位 重要 的 民俗 學者 民族 學者 以及 博物館 工作人員 可是 真正 使 他 具有 特色 的 原因 則 是 他 使用 照像機 的 方法 他 的 照片 保存 在 諾 第 斯 卡 博物館 其 最早 的 照片 拍攝 在 一 九 一 年 其他 的 則 攝 於 一 九 四 年 到 一 九 二 二 年 許多 照片 仍 保存 著 凱 藍 像 他 的 同事 一樣 拍攝 文物 的 照片 可是 他 攝影 的 手法 是 完全 不同 於 當時 一 九 二 年代 的 風格 廿 年代 照像機 是 用來 記錄 文化 歷史文物 即使 在 實地 攝影 照像機 的 焦點 僅 集中 於 工具 家具 日常 用品 等 人 在 當時 是 不 被 拍攝 的 凱 藍 的 攝影 是 不同 的 它 以 人 與 物 的 關係 為主 他 企圖 以 人 與 物 的 互動 來 表現 文化 結構 的 意義 從 凱 藍 的 照片 中 我們 可以 了解 一個 原則 圍繞 在 人 四 週 的 房屋 與 文物 在 與 人 的 相關 連 下 變得 更 好 了解 凱 藍 的 原則 是 民俗 學家 與 博物館 工作人員 必須 表達 文物 與 房屋 在 使用 狀態 中 的 情狀 對 他 而言 當 他 決定 拍攝 一 件 文物 時 如果 這 件 文物 的 使用 人 沒有 同時 被 拍 下來 這 文物 的 記錄 過程 是 不 完整 的 換句話說 如果 在 拍攝 的 照片 中 沒有 顯現 這 文物 是 如何 被 使用 的 那 就 沒有 一 件 文物 的 記錄 照片 是 完整 的 凱 藍 同時 也 注意到 以 照像機 來 記錄 日常生活 時 單 張 照片 是 不足 夠 的 所以 他 總是 拍攝 一 系列 的 照片 企圖 表現 不同 工作 使用 不同 器皿 的 系列 表達 方式 圖 一 六 是 凱 藍 表達 器皿 與 使用 人 的 例子 很 明顯 地 相較 於 與 他 同時 的 攝影師 凱 藍 表現 了 一種 很 新 的 攝影 手法 他 的 照片 本身 並不 作為 說明 而是 用來 作為 分析 或 描述 某 事物 的 一 部分 凱 藍 真 可 說 是 瑞典 第一 位 攝影師 他 不僅 拍攝 具有 文化 與 歷史 價值 的 照片 同時 運用 他 的 照像機 拍成 許多 文化 歷史 記錄 有關 這 點 凱 藍 之 不同 於 當時 一般 的 攝影師 凱 藍本 人 並未 留下 任何 理論 說明 所以 我們 只 能 從 他 的 照片 中 進行 理論 分析 究竟 是 什麼 因素 促成 了 凱 藍 使用 照像機 的 方法 是 他 在 美國 時 受到 里 斯 或是 受到 他 在 瑞典 諾 第 斯 卡 博物館 同時 霍 格 蘭 的 影響 或者 是 凱 藍 受到 了 外國 民族 誌 學者 的 影響 因而 發展 出 他 自己 的 攝影 風格 這些 說法 當然 仍 都 是 假設 的 對 凱 藍 的 新 觀點 從 瑞典 諾 第 斯 卡 博物館 的 後繼 工作者 口 中 凱 藍 被 描述 成 一 位 致力 於 歷史文化 文件 的 研究者 且 具有 十 七 世紀 芬蘭 早期 移民 在 瑞典 中部 開拓 荒 林 的 精神 由 博 曼 德 所 撰寫 的 一 篇 有關 於 尼斯 凱 藍 背景 的 專文 被 刊登 在 瑞典 史 堪 森 城 諾 第 斯 卡 博物館 的 年鑑 上 一 九 二 四 其中 描述 到 凱 藍 來自 一個 身分 卑微 的 家庭 世世代代 在 荒地 上 辛苦 工作 只 能 求得 僅僅 的 溫飽 此 種 對 凱 藍 早期 出身 微 寒 其 祖先 源自 於 芬蘭 以及 凱 藍 如何 成為 一 位 傑出 的 研究者 一生 致力 於 保存 鄉土 文化 的 說法 一直 被 沿用 直到 一 九 九 年 早期 我 也 相信 如上 的 說法 但 在 一 九 九 年 三月 中 當 我 在 離 凱 藍 家鄉 不 遠 的 地方 上演 講到 有關 凱 藍 的 生平 時 有 一 位 聽眾 宣稱 凱 藍 並不 出身 微 寒 在 此 演講 之後 我 特地 去 拜訪 了 凱 藍 以及 其 家人 當年 所 住 的 農場 房舍 我 親眼看見 一 座 蓋 得很 完好 的 石板 瓦 農舍 是 一 傳統 的 建築 但 一 點 也 不 簡陋 我 亦 查閱 了 二 年代 早期 的 課稅 記錄 證實 了 凱 藍 其實 是 出生 於 一個 富裕 的 家族 但是 由 什麼 原因 製造 了 有關 於 他 早期 貧窮 的 傳說 有 兩個 原因 造成 了 此 種 錯誤 的 傳說 一 為 從 歷屆 任職 於 瑞典 諾 第 斯 卡 博物館 的 館長 來 說 大 部分 的 職業 民俗 學者 與 民族 學者 都 具有 上流 社會 出身 的 家庭 背景 所以 凱 藍 很 自然 地 被 考慮 為 出身 貧窮 另 一 原因 為 凱 藍 一 輩子 沒 結婚 他 是 一個 豪放 不羈 不拘 束 於 舊習 的 人 他 的 漫不經心 以及 不 注重 穿著 在在 都 顯示 了 他 想 以 浪漫 風格 將 他 的 芬蘭 背景 呈現出 來 更 有趣 的 是 有關 於 凱 藍 早期 出身 貧窮 的 傳說 早已 經 成為 瑞典 諾 第 斯 卡 博物館 民俗 歷史 的 一 部分 了 正 如同 尼斯 凱 藍本 人 一般 他 所 拍攝 的 照片 也 具有 不同 的 解釋 當 我 拜訪 凱 藍 的 舊居 時 導遊 順便 帶 我 到 一 棟 紅色 小木屋 前 他 說 這 是 凱 藍 夏日 度假 的 小屋 當 我 進入 此 小屋 的 同時 我 非常 驚訝 地 發現 竟然 有 許多 凱 藍 的 攝影 作品 是 在 這 小屋 中 拍攝 的 難道 這 一 小屋 確實 是 被 用來 做為 民俗 照片 的 攝影 沙龍 亦或 是 我們 聯想到 那些 凱 藍 所 拍攝 以 斯 德 哥 爾 摩 農人 日常生活 為主題 的 照片 竟 都 是 在 此 攝影 沙龍 中 所 製作 的 贗品 事實 上 凱 藍 所 拍 之 民俗 照片 中 的 人物 大都 不是 來自 附近 或 鄰近 地區 這 是 早已 皆知 的 事實 但是 我們 所 從來 不 知道 的 是 竟然 有 許多 凱 藍 的 民俗 照片 是 在 此 小屋 中 被 拍攝 完成 的 坦誠 而言 許多 凱 藍 所 攝 的 照片 是以 瑞典 佛 姆 蘭 凱 藍 的 家鄉 為 背景 並 以 每 天 的 農事 及 工作 為主題 的 照片 但 他 的 作品 可 被 區分 為 兩 類 一 部分 作品 為 凱 藍 順手 拈 來 的 當地 居民 日常 活動 照片 另 一 部分 為 凱 藍 要求 當地 居民 按照 當地 鄉 中 民俗 間 曾 有的 習俗 來 表演 供 其 拍 為 照片 對 凱 藍 照片 的 整體 分析 我們 如何 去 了解 尼斯 凱 藍 攝影 上 的 冒險 我 的 結論 是 他 的 相片 可以 被 區分 為 下 列 四 類 文件 性 的 描述 照片 例如 房屋 與其 他 建築物 以及 人們 如何 與其 互動 的 相片 這些 相片 屬於 史實 性 的 文件 資料 它們 是 當代 的 日常生活 與 工作 的 忠實 記錄 圖 一 九 古 重建 式 的 歷史 照片 這些 照片 所 拍攝 的 題材 是 某 一種 在 過去 年代 中 存在 的 活動 或 工作 雖 早已 成為 歷史 但 由 凱 藍 要求 當地 熟悉 此 活動 或 工作 的 居民 模擬 所 拍攝 出 的 照片 圖 十 十 一 十二 重建 式 的 現實 照片 為 了 展示 某 一種 生活 上 的 技巧 或 技術 不管 是 由 誰 來 表現 亦 不需 重視 其 所 處 之 背景 及 環境 圖 十 三 召 重建 式 的 民俗 照片 在 這些 照片 中 凱 藍 從 斯 德 哥 爾 摩 來 的 朋友 們 依照 凱 藍 的 導演 安排 後 所 拍攝 下 的 為 了 在 瑞典 諾 第 斯 卡 博物館 的 民俗 懷舊 展覽 中 展出 歷史 中 的 民俗 習慣 這些 照片 是 被 非常 仔細 計劃 後 拍 下 的 它們 呈現 了 歷史文化 的 深 蘊 內涵 並 將 其 展示 在 觀眾 眼 前 圖 十四 十 五 十 六 對 我 而言 正 如同 對 尼斯 凱 藍 一般 當 拍攝 相片 時 無論 在 文件 性 描述 的 照片 與 重建 式 的 照片 中 那兒 並 沒有 倫理 的 障礙 或 理論 上 的 區分 圖 十 七 我 想 這 是 他 照相 術 中 最 重要 的 一 點 但 這 卻 也 是 個 容易 導致 混亂 與 擾亂 的 一 點 所以 我們 需要 一個 有關 於 視覺 表現 的 討論到 底 這些 相片 真正 描述 了 些 什麼 它們 又 代表 了 什麼 究竟 是 哪些 故事 經由 照片 是 這 攝影師 想要 表達 給 我們 的 如果 只 想要 隨便 批評 凱 藍 的 照片 是非 常 不 誠實 的 表象 這種 批評 是 沒有 價值 的 這些 照片 中 所 呈現 的 情狀 正 如同 其中 的 人物 在 一個 有 民俗 布景 的 舞台 上 表演 一般 但 不可諱言 的 這些 照片 亦 引發 了 一些 潛在 的 問題 它們 是否 該 被視為 檔案 資料 的 文件 寫實 照片 呢 亦或 只是 一種 攝影術 的 表象 說明 因為 它們 確實 是 經由 設計 出 的 劇場 戲 作 而 非 真實 史實 相片 在 這種 弔詭 的 情況 下 我們 只 能 訝異 於 尼斯 凱 藍 混淆 了 民族 學 的 虛構 故事 與 事實 情況 我們 有所 不 知 的 是 尼斯 凱 藍圖 十 八 擁有 一個 多采多姿 的 經歷 但 不 難 觀察到 都 是 關於 民俗 方面 的 活動 與 工作 他 曾經 是 一個 民俗 演員 一 九 六 年 前後 亦 在 史 堪 森 城 從事 鄉土 傳說 故事 的 講 古 者 他 用 土著 的 方言 來 開講 並且 從事 傳統 佛 姆 蘭 地方性 的 烹飪 活動 我 相信 攝影 只是 他 後來 想到 的 另外 一種 創造 歷史文化 意 像 的 手段 與 方式 另 一個 值得 一 提 的 重點 是 這些 照片 都 是 在 全國性 浪漫主義 於 瑞典 流行 後 的 十 年 廿 年 中 拍 的 當時 的 上流 階級 都 喜歡 穿著 傳統 的 服裝 裝扮成 瑞典 鄉下 地方 的 農夫 農婦 們 尤 以 史 堪 森 城 為例 幾乎 在 國家 主義 的 浪漫主義 流行 年 間 仍 為 上流 階層 趨之若鶩 的 觀光 度假 地 當時 此 城 內 充滿 了 從 斯 德 哥 爾 摩 來 的 上流 階層 遊客 們 然而 我們 這 位 凱 藍 兄 他 正好 可以提供 他 的 上流 階層 朋友 們 一個 異國 風味 的 活動 即 裝扮 為 佛 姆 蘭 當地 的 鄉下人 或 農夫 農婦 作為 娛樂 並且 要求 他們 扮 為 民俗 活動 中 的 模特兒 供 其 拍照 達成 了 一個 科學 上 的 目的 小 結 在 結論 中 我 願意 強調 尼斯 凱 藍 的 作品 對 民俗 學 與 人類學 上 的 視覺 表象 來 說 是 一個 非常 重要 的 貢獻 正 如 他 攝影 的 題材 取自 日常 工作 與 生活 與 有意 義 的 社會 情況 這 是 其他 的 職業 民俗 學家 與 博物館 館長 均 不 感興趣 的 地方 但是 他 攝影 風格 上 所 從事 的 冒險 亦 證實 了 理論 上 的 重要 與 意味深長 正 如同 此 例 歷史文化 學家 有 去 緬懷 他們 自己 職業 上 歷史 回顧 的 傾向 依 我 所 見 有關 凱 藍 此 一 例 將 成為 一個 很好 的 警惕 勸告 我們 必須 小心 去 評估 與 詮釋 有關 於 我們 職業 上 的 歷史 凱 藍 的 照片 對 所有 攝影 研究 學者 起 了 一個 能 對 自己 的 作品 仔細 審查 的 自我 要求 作用 其 要求 如下 究竟 什 是 這些 攝影 研究 學者 想要 從 其 攝影 中 所 表現出來 的 尼斯 凱 藍 所 拍攝 的 相片 亦 表現 了 平日 在 我們 達到 目的 時 所 該 注意 以及 關心 的 資料 來源 這些 資料 來源 它們 是 照片 亦或 是 原始 文件 他們 是 不是 比 歷史文化 中 所 存留 的 文物 更 詳盡 些 因為 文物 是 在 久遠 的 年代 被 製作 而 成 更 在 承 續 的 年代 中 被 重建 文物 更 常年 的 被 維護 修改 不同 的 放置 方式 常 依 觀眾 的 要求 而 有所 改變 這 問題 可以 從 一個 較 廣義 的 觀點 來 談 究竟 什麼 樣 的 對話 與 反省 讓 民俗 學 與 民族 學 的 研究 持續 進行 又 民俗 學家 與 民族 學者 又 建構 了 那些 有意 義 的 回想 我 相信 從 我們 對 這些 研究者 作品 加以 仔細 研究 之後 能 更 了解 整個 的 背景 環境 與 我們 自身 所 信奉 原則 的 妥當 與其 限制性 這種 了解 不僅 在 倫理學 上 與 認識 論 上 均 是非 常 重要 的 同時 我 認為 我們 必須 了解 民俗 學 與 民族 學 的 自身 工作 必須 敏銳 且 持續 的 討論 其 工作 的 特質 在 這 視覺 表現 的 問題 上 所有 的 思考 與 評價 的 過程 都 被 賦予 一個 重要 的 地位 本文 作者 任職 於 國立歷史博物館 館長 室 圖說 圖 一 四 焦油 製作 過程 措 僕 剛 訥 斯 果 教區 瑞典 衩 捧 圖 五 剁 肉 的 婦人 拍攝 時間 不詳 衩 捧 圖 六 剪 羊毛 的 婦人 措 控 芒 格 斯 果 衩 捧 圖 七 聚集 在 爐灶 前 的 家人 措 掠 剛 納 斯 果 衩 捧 圖 八 抽紗 的 婦人 及 其 小孩 措 措 芒 格 斯 果 衩 捧 圖 九 在 牛 棚 中 烘製 麵包 的 婦人 措 接 阿 爾 佛 斯 教區 衩 捧 圖 十 製作 乾草 措 掠 芒 格 斯 果 衩 掘 圖 十 一 表演 特技 的 年輕人 措 眷 芒 格 斯 果 衩 掘 圖 十二 搬運 者 與 他 搬運 的 貨車 貨物 及 不同 的 工具 措 控 芒 格 斯 果 衩 掘 圖 十 三 在 史 堪 森 用 傳統 點火 法 取 火 的 婦人 措 掠 斯 得 多 爾 摩 衩 掘 圖 十四 十 六 求婚 期間 男女 穿著 衣服 共 寢 措 捲 芒 格 斯 果 衩 捧 圖 十 七 芬蘭 的 蒸汽浴 措 掠 芒 格 斯 果 衩 掘 圖 十 八 尼斯 凱 藍 措 眼 捕 捕 衩 掘 2(230) 歷史文物 雙 月刊 六月 號 歷史文物 雙 月刊 六月 號 作者 楊 嘉 內 特 摘譯 自 北歐 博物館 學 月刊 韓 慧 泉 譯 民俗 學者 與 攝影師 尼斯 凱 藍 視覺 表現 的 再 思考 照像機 是 一個 弔詭 的 器具 它 忠實 地 記錄 下 鏡頭 的 畫面 但是 照片 題材 的 選擇 又 完全 受 控 於 攝影師 因此 我們 可以 說 任何 一 張 照片 都 是 攝影師 的 建構 這 弔詭 的 現象 對於 民俗 學家 民族 學家 以及 博物館 工作人員 是 很 重要 的 原因 為 照片 在 他們 的 工作 內 占有 檔案 以及 展覽 資料 的 地位 基於 照片 對於 文化 與 文化史 的 了解 具有 重要 的 價值 與 意義 不可 否認 地 在 我們 的 研究 領域 中 我們 確實 賦予 照片 重要 的 研究 價值 但是 在 任何 原始 材料 中 無論 是 採訪 故事 或 文書 資料 照片 都 需要 被 仔細 的 檢視 與 評估 在 這些 資料 中 照片 代表 了 什麼 呢 在 這 篇 文章 中 我 將 討論 照片 代表 的 意義 以 二十 世紀 初 在 瑞典 諾 第 斯 卡 博物館 與 史 堪 森 城 任職 的 民俗 學者 尼斯 凱 藍 為例 說明 本文 分 四 部分 貧窮 的 童年 攝影 的 特色 對 凱 藍 的 新 觀點 對 凱 藍 照片 的 整體 分析 貧窮 的 童年 凱 藍 出身 於 導致 瑞典人 大 批 移民 美國 的 飢荒 年 一 八 六 七 他 的 母親 是 芬蘭 人 移民 瑞典 後 定居 在 人煙 稀少 的 中西部 佛 姆 蘭 凱 藍 的 父母 在 極為 貧瘠 的 土地 上 有 一個 小 農場 因此 可以 推斷 他 的 童年 相當 貧窮 凱 藍 原本 可以 承繼 父親 的 農業 或 從事 待遇 比較 優渥 的 木材 業 或 紙漿 業 甚至 可以 如同 其他 人 移民 美國 但是 他 選擇 了 教育 業 他 在 取得 文學 士 以後 想 做 中學 教員 為 了 增進 英文 能力 他 去 了 美國 在 那兒 半工半讀 一度 他 曾 在 明 尼 蘇 達 州 摩 海 德 希望 學院 教 拉丁文 與 法文 但是 由於 過度 工作 的 關係 凱 藍 的 身體 狀況 崩潰 為 此 他 回 瑞典 療養 而 在 瑞典 凱 藍 生命 歷程 受到 正在 斯 德 哥 爾 摩 籌備 世界 第一 個 戶外 博物館 瑞典 諾 第 斯 卡 博物館 的 亞 都 哈 澤 流 士 的 改變 凱 藍 受 哈 澤 流 士 之 邀 助 其 記載 以及 收集 在 佛 姆 藍 的 芬蘭 文化 凱 藍 的 攝影 特色 凱 藍 在 瑞典 經常 被視為 一 位 重要 的 民俗 學者 民族 學者 以及 博物館 工作人員 可是 真正 使 他 具有 特色 的 原因 則 是 他 使用 照像機 的 方法 他 的 照片 保存 在 諾 第 斯 卡 博物館 其 最早 的 照片 拍攝 在 一 九 一 年 其他 的 則 攝 於 一 九 四 年 到 一 九 二 二 年 許多 照片 仍 保存 著 凱 藍 像 他 的 同事 一樣 拍攝 文物 的 照片 可是 他 攝影 的 手法 是 完全 不同 於 當時 一 九 二 年代 的 風格 廿 年代 照像機 是 用來 記錄 文化 歷史文物 即使 在 實地 攝影 照像機 的 焦點 僅 集中 於 工具 家具 日常 用品 等 人 在 當時 是 不 被 拍攝 的 凱 藍 的 攝影 是 不同 的 它 以 人 與 物 的 關係 為主 他 企圖 以 人 與 物 的 互動 來 表現 文化 結構 的 意義 從 凱 藍 的 照片 中 我們 可以 了解 一個 原則 圍繞 在 人 四 週 的 房屋 與 文物 在 與 人 的 相關 連 下 變得 更 好 了解 凱 藍 的 原則 是 民俗 學家 與 博物館 工作人員 必須 表達 文物 與 房屋 在 使用 狀態 中 的 情狀 對 他 而言 當 他 決定 拍攝 一 件 文物 時 如果 這 件 文物 的 使用 人 沒有 同時 被 拍 下來 這 文物 的 記錄 過程 是 不 完整 的 換句話說 如果 在 拍攝 的 照片 中 沒有 顯現 這 文物 是 如何 被 使用 的 那 就 沒有 一 件 文物 的 記錄 照片 是 完整 的 凱 藍 同時 也 注意到 以 照像機 來 記錄 日常生活 時 單 張 照片 是 不足 夠 的 所以 他 總是 拍攝 一 系列 的 照片 企圖 表現 不同 工作 使用 不同 器皿 的 系列 表達 方式 圖 一 六 是 凱 藍 表達 器皿 與 使用 人 的 例子 很 明顯 地 相較 於 與 他 同時 的 攝影師 凱 藍 表現 了 一種 很 新 的 攝影 手法 他 的 照片 本身 並不 作為 說明 而是 用來 作為 分析 或 描述 某 事物 的 一 部分 凱 藍 真 可 說 是 瑞典 第一 位 攝影師 他 不僅 拍攝 具有 文化 與 歷史 價值 的 照片 同時 運用 他 的 照像機 拍成 許多 文化 歷史 記錄 有關 這 點 凱 藍 之 不同 於 當時 一般 的 攝影師 凱 藍本 人 並未 留下 任何 理論 說明 所以 我們 只 能 從 他 的 照片 中 進行 理論 分析 究竟 是 什麼 因素 促成 了 凱 藍 使用 照像機 的 方法 是 他 在 美國 時 受到 里 斯 或是 受到 他 在 瑞典 諾 第 斯 卡 博物館 同時 霍 格 蘭 的 影響 或者 是 凱 藍 受到 了 外國 民族 誌 學者 的 影響 因而 發展 出 他 自己 的 攝影 風格 這些 說法 當然 仍 都 是 假設 的 對 凱 藍 的 新 觀點 從 瑞典 諾 第 斯 卡 博物館 的 後繼 工作者 口 中 凱 藍 被 描述 成 一 位 致力 於 歷史文化 文件 的 研究者 且 具有 十 七 世紀 芬蘭 早期 移民 在 瑞典 中部 開拓 荒 林 的 精神 由 博 曼 德 所 撰寫 的 一 篇 有關 於 尼斯 凱 藍 背景 的 專文 被 刊登 在 瑞典 史 堪 森 城 諾 第 斯 卡 博物館 的 年鑑 上 一 九 二 四 其中 描述 到 凱 藍 來自 一個 身分 卑微 的 家庭 世世代代 在 荒地 上 辛苦 工作 只 能 求得 僅僅 的 溫飽 此 種 對 凱 藍 早期 出身 微 寒 其 祖先 源自 於 芬蘭 以及 凱 藍 如何 成為 一 位 傑出 的 研究者 一生 致力 於 保存 鄉土 文化 的 說法 一直 被 沿用 直到 一 九 九 年 早期 我 也 相信 如上 的 說法 但 在 一 九 九 年 三月 中 當 我 在 離 凱 藍 家鄉 不 遠 的 地方 上演 講到 有關 凱 藍 的 生平 時 有 一 位 聽眾 宣稱 凱 藍 並不 出身 微 寒 在 此 演講 之後 我 特地 去 拜訪 了 凱 藍 以及 其 家人 當年 所 住 的 農場 房舍 我 親眼看見 一 座 蓋 得很 完好 的 石板 瓦 農舍 是 一 傳統 的 建築 但 一 點 也 不 簡陋 我 亦 查閱 了 二 年代 早期 的 課稅 記錄 證實 了 凱 藍 其實 是 出生 於 一個 富裕 的 家族 但是 由 什麼 原因 製造 了 有關 於 他 早期 貧窮 的 傳說 有 兩個 原因 造成 了 此 種 錯誤 的 傳說 一 為 從 歷屆 任職 於 瑞典 諾 第 斯 卡 博物館 的 館長 來 說 大 部分 的 職業 民俗 學者 與 民族 學者 都 具有 上流 社會 出身 的 家庭 背景 所以 凱 藍 很 自然 地 被 考慮 為 出身 貧窮 另 一 原因 為 凱 藍 一 輩子 沒 結婚 他 是 一個 豪放 不羈 不拘 束 於 舊習 的 人 他 的 漫不經心 以及 不 注重 穿著 在在 都 顯示 了 他 想 以 浪漫 風格 將 他 的 芬蘭 背景 呈現出 來 更 有趣 的 是 有關 於 凱 藍 早期 出身 貧窮 的 傳說 早已 經 成為 瑞典 諾 第 斯 卡 博物館 民俗 歷史 的 一 部分 了 正 如同 尼斯 凱 藍本 人 一般 他 所 拍攝 的 照片 也 具有 不同 的 解釋 當 我 拜訪 凱 藍 的 舊居 時 導遊 順便 帶 我 到 一 棟 紅色 小木屋 前 他 說 這 是 凱 藍 夏日 度假 的 小屋 當 我 進入 此 小屋 的 同時 我 非常 驚訝 地 發現 竟然 有 許多 凱 藍 的 攝影 作品 是 在 這 小屋 中 拍攝 的 難道 這 一 小屋 確實 是 被 用來 做為 民俗 照片 的 攝影 沙龍 亦或 是 我們 聯想到 那些 凱 藍 所 拍攝 以 斯 德 哥 爾 摩 農人 日常生活 為主題 的 照片 竟 都 是 在 此 攝影 沙龍 中 所 製作 的 贗品 事實 上 凱 藍 所 拍 之 民俗 照片 中 的 人物 大都 不是 來自 附近 或 鄰近 地區 這 是 早已 皆知 的 事實 但是 我們 所 從來 不 知道 的 是 竟然 有 許多 凱 藍 的 民俗 照片 是 在 此 小屋 中 被 拍攝 完成 的 坦誠 而言 許多 凱 藍 所 攝 的 照片 是以 瑞典 佛 姆 蘭 凱 藍 的 家鄉 為 背景 並 以 每 天 的 農事 及 工作 為主題 的 照片 但 他 的 作品 可 被 區分 為 兩 類 一 部分 作品 為 凱 藍 順手 拈 來 的 當地 居民 日常 活動 照片 另 一 部分 為 凱 藍 要求 當地 居民 按照 當地 鄉 中 民俗 間 曾 有的 習俗 來 表演 供 其 拍 為 照片 對 凱 藍 照片 的 整體 分析 我們 如何 去 了解 尼斯 凱 藍 攝影 上 的 冒險 我 的 結論 是 他 的 相片 可以 被 區分 為 下 列 四 類 文件 性 的 描述 照片 例如 房屋 與其 他 建築物 以及 人們 如何 與其 互動 的 相片 這些 相片 屬於 史實 性 的 文件 資料 它們 是 當代 的 日常生活 與 工作 的 忠實 記錄 圖 一 九 古 重建 式 的 歷史 照片 這些 照片 所 拍攝 的 題材 是 某 一種 在 過去 年代 中 存在 的 活動 或 工作 雖 早已 成為 歷史 但 由 凱 藍 要求 當地 熟悉 此 活動 或 工作 的 居民 模擬 所 拍攝 出 的 照片 圖 十 十 一 十二 重建 式 的 現實 照片 為 了 展示 某 一種 生活 上 的 技巧 或 技術 不管 是 由 誰 來 表現 亦 不需 重視 其 所 處 之 背景 及 環境 圖 十 三 召 重建 式 的 民俗 照片 在 這些 照片 中 凱 藍 從 斯 德 哥 爾 摩 來 的 朋友 們 依照 凱 藍 的 導演 安排 後 所 拍攝 下 的 為 了 在 瑞典 諾 第 斯 卡 博物館 的 民俗 懷舊 展覽 中 展出 歷史 中 的 民俗 習慣 這些 照片 是 被 非常 仔細 計劃 後 拍 下 的 它們 呈現 了 歷史文化 的 深 蘊 內涵 並 將 其 展示 在 觀眾 眼 前 圖 十四 十 五 十 六 對 我 而言 正 如同 對 尼斯 凱 藍 一般 當 拍攝 相片 時 無論 在 文件 性 描述 的 照片 與 重建 式 的 照片 中 那兒 並 沒有 倫理 的 障礙 或 理論 上 的 區分 圖 十 七 我 想 這 是 他 照相 術 中 最 重要 的 一 點 但 這 卻 也 是 個 容易 導致 混亂 與 擾亂 的 一 點 所以 我們 需要 一個 有關 於 視覺 表現 的 討論到 底 這些 相片 真正 描述 了 些 什麼 它們 又 代表 了 什麼 究竟 是 哪些 故事 經由 照片 是 這 攝影師 想要 表達 給 我們 的 如果 只 想要 隨便 批評 凱 藍 的 照片 是非 常 不 誠實 的 表象 這種 批評 是 沒有 價值 的 這些 照片 中 所 呈現 的 情狀 正 如同 其中 的 人物 在 一個 有 民俗 布景 的 舞台 上 表演 一般 但 不可諱言 的 這些 照片 亦 引發 了 一些 潛在 的 問題 它們 是否 該 被視為 檔案 資料 的 文件 寫實 照片 呢 亦或 只是 一種 攝影術 的 表象 說明 因為 它們 確實 是 經由 設計 出 的 劇場 戲 作 而 非 真實 史實 相片 在 這種 弔詭 的 情況 下 我們 只 能 訝異 於 尼斯 凱 藍 混淆 了 民族 學 的 虛構 故事 與 事實 情況 我們 有所 不 知 的 是 尼斯 凱 藍圖 十 八 擁有 一個 多采多姿 的 經歷 但 不 難 觀察到 都 是 關於 民俗 方面 的 活動 與 工作 他 曾經 是 一個 民俗 演員 一 九 六 年 前後 亦 在 史 堪 森 城 從事 鄉土 傳說 故事 的 講 古 者 他 用 土著 的 方言 來 開講 並且 從事 傳統 佛 姆 蘭 地方性 的 烹飪 活動 我 相信 攝影 只是 他 後來 想到 的 另外 一種 創造 歷史文化 意 像 的 手段 與 方式 另 一個 值得 一 提 的 重點 是 這些 照片 都 是 在 全國性 浪漫主義 於 瑞典 流行 後 的 十 年 廿 年 中 拍 的 當時 的 上流 階級 都 喜歡 穿著 傳統 的 服裝 裝扮成 瑞典 鄉下 地方 的 農夫 農婦 們 尤 以 史 堪 森 城 為例 幾乎 在 國家 主義 的 浪漫主義 流行 年 間 仍 為 上流 階層 趨之若鶩 的 觀光 度假 地 當時 此 城 內 充滿 了 從 斯 德 哥 爾 摩 來 的 上流 階層 遊客 們 然而 我們 這 位 凱 藍 兄 他 正好 可以提供 他 的 上流 階層 朋友 們 一個 異國 風味 的 活動 即 裝扮 為 佛 姆 蘭 當地 的 鄉下人 或 農夫 農婦 作為 娛樂 並且 要求 他們 扮 為 民俗 活動 中 的 模特兒 供 其 拍照 達成 了 一個 科學 上 的 目的 小 結 在 結論 中 我 願意 強調 尼斯 凱 藍 的 作品 對 民俗 學 與 人類學 上 的 視覺 表象 來 說 是 一個 非常 重要 的 貢獻 正 如 他 攝影 的 題材 取自 日常 工作 與 生活 與 有意 義 的 社會 情況 這 是 其他 的 職業 民俗 學家 與 博物館 館長 均 不 感興趣 的 地方 但是 他 攝影 風格 上 所 從事 的 冒險 亦 證實 了 理論 上 的 重要 與 意味深長 正 如同 此 例 歷史文化 學家 有 去 緬懷 他們 自己 職業 上 歷史 回顧 的 傾向 依 我 所 見 有關 凱 藍 此 一 例 將 成為 一個 很好 的 警惕 勸告 我們 必須 小心 去 評估 與 詮釋 有關 於 我們 職業 上 的 歷史 凱 藍 的 照片 對 所有 攝影 研究 學者 起 了 一個 能 對 自己 的 作品 仔細 審查 的 自我 要求 作用 其 要求 如下 究竟 什 是 這些 攝影 研究 學者 想要 從 其 攝影 中 所 表現出來 的 尼斯 凱 藍 所 拍攝 的 相片 亦 表現 了 平日 在 我們 達到 目的 時 所 該 注意 以及 關心 的 資料 來源 這些 資料 來源 它們 是 照片 亦或 是 原始 文件 他們 是 不是 比 歷史文化 中 所 存留 的 文物 更 詳盡 些 因為 文物 是 在 久遠 的 年代 被 製作 而 成 更 在 承 續 的 年代 中 被 重建 文物 更 常年 的 被 維護 修改 不同 的 放置 方式 常 依 觀眾 的 要求 而 有所 改變 這 問題 可以 從 一個 較 廣義 的 觀點 來 談 究竟 什麼 樣 的 對話 與 反省 讓 民俗 學 與 民族 學 的 研究 持續 進行 又 民俗 學家 與 民族 學者 又 建構 了 那些 有意 義 的 回想 我 相信 從 我們 對 這些 研究者 作品 加以 仔細 研究 之後 能 更 了解 整個 的 背景 環境 與 我們 自身 所 信奉 原則 的 妥當 與其 限制性 這種 了解 不僅 在 倫理學 上 與 認識 論 上 均 是非 常 重要 的 同時 我 認為 我們 必須 了解 民俗 學 與 民族 學 的 自身 工作 必須 敏銳 且 持續 的 討論 其 工作 的 特質 在 這 視覺 表現 的 問題 上 所有 的 思考 與 評價 的 過程 都 被 賦予 一個 重要 的 地位 本文 作者 任職 於 國立歷史博物館 館長 室 圖說 圖 一 四 焦油 製作 過程 措 僕 剛 訥 斯 果 教區 瑞典 衩 捧 圖 五 剁 肉 的 婦人 拍攝 時間 不詳 衩 捧 圖 六 剪 羊毛 的 婦人 措 控 芒 格 斯 果 衩 捧 圖 七 聚集 在 爐灶 前 的 家人 措 掠 剛 納 斯 果 衩 捧 圖 八 抽紗 的 婦人 及 其 小孩 措 措 芒 格 斯 果 衩 捧 圖 九 在 牛 棚 中 烘製 麵包 的 婦人 措 接 阿 爾 佛 斯 教區 衩 捧 圖 十 製作 乾草 措 掠 芒 格 斯 果 衩 掘 圖 十 一 表演 特技 的 年輕人 措 眷 芒 格 斯 果 衩 掘 圖 十二 搬運 者 與 他 搬運 的 貨車 貨物 及 不同 的 工具 措 控 芒 格 斯 果 衩 掘 圖 十 三 在 史 堪 森 用 傳統 點火 法 取 火 的 婦人 措 掠 斯 得 多 爾 摩 衩 掘 圖 十四 十 六 求婚 期間 男女 穿著 衣服 共 寢 措 捲 芒 格 斯 果 衩 捧 圖 十 七 芬蘭 的 蒸汽浴 措 掠 芒 格 斯 果 衩 掘 圖 十 八 尼斯 凱 藍 措 眼 捕 捕 衩 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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