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歷史文物 雙 月刊 四月 號 歷史文物 雙 月刊 四月 號 歷 始 文物 雙 月刊 歷史博物館 歷史文物 雙 月刊 民國 八 十 五 年 四月 第 六 卷 第二 期 博物館 資訊 博物館 資訊 國際 文化交流 豐富 了 交流 雙方 的 文化 內容 積極 從事 交流 活動 的 文化 體 因為 吸收 了 不同 文明 的 優點 而 引發 自身 文化 的 成長 人 與 人 的 距離 逐漸 消弭 間接 促成 了 世界 和平 博物館 能夠 以 真實 而 具體 的 文物 詳 介 各種 國 族 的 歷史 並且 展現 不同 文化 體 的 當代 精神 成為 最 重要 的 文化交流 界面 博物館 舉辦 的 文化交流 活動 涉及 多 項 專業 知能 諸如 主題 與 意義 的確 定 展品 的 選擇 研究 的 方向 與 品質 文物 的 維護 包裝 運送 布置 空調 照明 安全 與 保險 等 作業 文物 展示 設計圖 錄 出版 導 覽 教育 宣傳 語言 與 文化 隔閡 的 消除 等 教育 功效 的 發揮 等 每 項 工作 的 基本 原則 都 必須 確切 掌握 使 成果 達到 最高 水平 經費 與 相關 法律 問題 也 必須 得到 完善 的 處理 事實 上 交流 展出 的 內容 代表 了 展出 國 的 歷史 榮 光 交流 活動 的 計劃 與 執行 品質 則 象徵 了 主辦 國人 文科 技 的 展出 水平 文物 指 過去 的 具有 藝術性 學術性 或 民俗 性 價值 的 實物 文化 財 一般而言 指 被 稱為 文化 性 的 財產 或 文化 遺產 等 的 東西 包括 有形 的 無形 的 民俗 的 傳統 的 建造 物 紀念物 等 類別 近 幾 十 年 來 許多 國家 已 有 保護 文化 資產 的 意識 以及 積極 的 行動 本 單元 即 向 讀者 介紹 二 個 成功 地 做到 文物 保護 的 佳 例 其 規模 與 工作 內容 原則 一 是 由 各 邦 文化 廳 所 設 的 文物 保護 機構 德國 巴伐利亞 州 文物 保護 局 一 是 官 民 合作 國立 博物館 文化 財 保存 所 與 宇 佐 美 松 鶴 堂 等 日本 民間 傳統 技術 者 的 結合 不論 在 德國 或 日本 文物 保護 的 技術人員 皆 被視為 無形 的 文化 財 藉 著 觀摩 希望 提供 國內 博物館 及 相關 文化 藝術 保存 單位 一些 參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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歷史文物 雙 月刊 四月 號 歷史文物 雙 月刊 四月 號 歷 始 文物 雙 月刊 歷史博物館 歷史文物 雙 月刊 民國 八 十 五 年 四月 第 六 卷 第二 期 博物館 資訊 博物館 資訊 國際 文化交流 豐富 了 交流 雙方 的 文化 內容 積極 從事 交流 活動 的 文化 體 因為 吸收 了 不同 文明 的 優點 而 引發 自身 文化 的 成長 人 與 人 的 距離 逐漸 消弭 間接 促成 了 世界 和平 博物館 能夠 以 真實 而 具體 的 文物 詳 介 各種 國 族 的 歷史 並且 展現 不同 文化 體 的 當代 精神 成為 最 重要 的 文化交流 界面 博物館 舉辦 的 文化交流 活動 涉及 多 項 專業 知能 諸如 主題 與 意義 的確 定 展品 的 選擇 研究 的 方向 與 品質 文物 的 維護 包裝 運送 布置 空調 照明 安全 與 保險 等 作業 文物 展示 設計圖 錄 出版 導 覽 教育 宣傳 語言 與 文化 隔閡 的 消除 等 教育 功效 的 發揮 等 每 項 工作 的 基本 原則 都 必須 確切 掌握 使 成果 達到 最高 水平 經費 與 相關 法律 問題 也 必須 得到 完善 的 處理 事實 上 交流 展出 的 內容 代表 了 展出 國 的 歷史 榮 光 交流 活動 的 計劃 與 執行 品質 則 象徵 了 主辦 國人 文科 技 的 展出 水平 文物 指 過去 的 具有 藝術性 學術性 或 民俗 性 價值 的 實物 文化 財 一般而言 指 被 稱為 文化 性 的 財產 或 文化 遺產 等 的 東西 包括 有形 的 無形 的 民俗 的 傳統 的 建造 物 紀念物 等 類別 近 幾 十 年 來 許多 國家 已 有 保護 文化 資產 的 意識 以及 積極 的 行動 本 單元 即 向 讀者 介紹 二 個 成功 地 做到 文物 保護 的 佳 例 其 規模 與 工作 內容 原則 一 是 由 各 邦 文化 廳 所 設 的 文物 保護 機構 德國 巴伐利亞 州 文物 保護 局 一 是 官 民 合作 國立 博物館 文化 財 保存 所 與 宇 佐 美 松 鶴 堂 等 日本 民間 傳統 技術 者 的 結合 不論 在 德國 或 日本 文物 保護 的 技術人員 皆 被視為 無形 的 文化 財 藉 著 觀摩 希望 提供 國內 博物館 及 相關 文化 藝術 保存 單位 一些 參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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歷史文物 雙 月刊 八月 號 歷史文物 雙 月刊 八月 號 香港 博物館 香港 故事 展 的 展示 分析 許 文 綺 前言 本文 的 緣起 是 筆者 在 參與 世界 宗教 博物館 的 籌備 過程 中 赴 香港 考察 當地 博物館 之後 所 思考 成文 的 香港 具有 其 特殊 的 政治 與 歷史 背景 香港 博物館 的 香港 故事 展 述說 的 即 是 香港 整個 由 史前時代 至今 日 的 歷史 館 方 在 展示 鋪陳 上 與 對於 敏感 政治 議題 的 處理 方式 上 皆 做 了 很好 的 示範 以下 的 章節 中將 先 介紹 香港 博物館 的 成立 背景 隨即 進入 主題 的 討論 即 香港 故事 展 的 展示 分析 與 博物館 的 文化 詮釋 過程 探討 包括 展示 觀點 與 立場 的 選取 器物 重新 脈絡 化 的 過程 以及 其間 可能 會面 臨到 的 問題 與 挑戰 等 文 末 亦 嘗試 提出 若干 因應 之 道 與 建議 香港 博物館 簡介 香港 博物館 受 轄 於 香港 市政 局 於 一 九 七 五 年成 立 自 成立 以來 就 致力 於 收藏 保存 研究 展覽 有關 香港 及 華南 地區 考古 本地 史 民俗 及 自然 歷史 四 大 類 的 文物 並 透過 其他 教育 推廣 活動 的 舉辦 以 提高 香港 市民 對 香港 歷史文化 的 興趣 和 認識 在 博物館 的 類型 方面 香港 博物館 其實 是 屬於 歷史性 的 博物館 此 由該 館 的 展示 主題 內容 及 其 英文 譯名 可 得知 傳統 上 歷史性 博物館 之 成立 背景 有 國家 主義 的 考量 展示 僅 著重 於 表現 具 紀念性 的 人物 或 事件 意欲 以此 發揚 由 上 而 下 的 國家 精神 與 認同 感 後來 隨 著 對 主流 歷史 的 反省 學界 開始 對 常 民 歷史 產生 研究 的 興趣 而是 類 博物館 亦 順應 該 趨勢 有些 亦 走向 生活 化 常 民 化 的 歷史文化 詮釋 香港 博物館 即 屬 此 例 香港 故事 展 的 展示 分析 香港 故事 展 是 香港 博物館 的 長期 性 展示 該 展 區 的 形成 有 其 特殊 的 歷史 背景 與 時代 意義 在 香港 自 十 九 世紀 中葉 開始 就 受到 英國 政府 的 殖民 統治 這 一 百 多 年 來 的 香港 無論 在 政治 制度 經濟 運作 及 社會 結構 上 都 受到 英國 殖民 政策 的 影響 甚 鉅 此 亦 直接 影響 了 香港人 對於 民族意識 與 文化 認同 的 建構 英人 有 計劃 地 將 香港 西 化 與 都市化 的 結果 產生 了 香港人 民族意識 與 文化 認同 的 危機 洛 楓 一 九 九 五 二 六 九 一 七 一 所幸 在 八 年代 香港人 開始 有 對 自我 文化 反省 的 聲音 出現 此 促成 了 後來 香港 學 的 研究 熱潮 一 九 八 四 年 在 中 英 聯合聲明 簽署 後 香港人 對於 所 居 地 過去 的 歷史 以及 未來 九 七 年 主權移交 後 的 處境 再度 予以 格外 的 關注 香港 故事 展 就是 在 這樣 的 背景 下 館 方 為 了 順應 香港 居民 對 認識 香港 的 需求 而 生 的 並 於 一 九 九 一 年 正式 開展 香港 博物館 一 九 九 四 以下 將 針對 該 展 展示 宗旨 內容 及 風格 進行 說明 與 分析 展示 宗旨 香港 博物館 期望 能 藉由 香港 故事 展 喚起 香港 市民 對 香港 歷史文化 的 重視 與 興趣 同時 並 加深 觀眾 們 對 香港 由 史 前 至今 日 六 千 年 來 蛻變 歷程 的 認識 香港 博物館 一 九 九 四 展示 內容 香港 故事 展 的 故事 推演 以 香港 歷史 為主 軸 重點 在於 介紹 香港 的 歷史 演進 與 文化 發展 展 區分 為 九 個 部分 分別 是 自然 環境 早期 居民 史前時代 與 考古 證據 農村 宋 明 時期 城市 割讓 及早 期 發展 一 八 四 一一 八 五 一 年 城市 社會 的 發展 及 地區 的 拓展 一 八 五 二 一 八 六 二 年 城市 貿易 工業 的 發展 及 社會 組織 的 建立 一 八 六 三 一 八 九 三 年 城市 城市 新 路 向 思想 及 生活 的 革新 一 八 九 四 一 九 四 一 年 日 治 時期 一 九 四 一一 九 四 五 年 當代 香港 一 九 四 五 年 現在 雖然 該 展 著重 於 文化 歷史 的 再現 然 自然 歷史 的 部分 亦 被 納入 考慮 展 區 一 開始 先 以 香港 氣候 地質 及 動植物 等 的 介紹 做為 序幕 在 觀眾 對 自然 生態環境 有 了 基本 的 認識 之後 才 開始 述說 香港 地區 過去 六 千 多 年 以來 從 史 前 先民 宋 明 兩 代 漢人 移居 於此 建立 村莊 英人 入侵 城市 發展 以至 當代 香港 成為 國際 都會 的 故事 展示 風格 展示 風格 在 這裏 宣 牄 相貌 姿 然 自然 歷史 的 部分 亦 被 納入 考慮 展 區 一 開始 先 以 香港 氣候 地質 及 動植物 等 的 介紹 做為 序幕 在 觀眾 對 自然 生態環境 有 了 基本 的 認識 之後 才 開始 述說 香港 地區 過去 六 千 多 年 以來 從 史 前 先民 宋 明 兩 代 漢人 移居 於此 建立 村莊 英人 入侵 城市 發展 以至 當代 香港 成為 國際 都會 的 故事 在 實際 展示 技巧 上香 港 故事 展 除了 展示 櫃 說明 板 標籤 的 傳統 方式 運用 外 亦 採用 多媒體 聲光 效果 自然 生態 造 景 以及 情境 復原 的 新 技術 例如 該 展 區 第一 部分 介紹 香港 的 自然 環境 時 即 實體 製作 出 該 動植物 相 生態 造 景 並 以 燈光 來 營造 叢林 氣氛 又 以 樹林 鳥鳴 聲 等 聲音 效果 來 輔助 展示 接下來 還有 史 前 先民 生活 客家 生活 漁民 船 上 生活 等 的 情境 復原 而後 中西文化 接觸 藉由 英 船 船艙 情境 的 塑造 來 做 轉換 點 隨即 呈現 的 是 中西 對比 的 街道 商家 與 建築 原 中 環 誠 濟 堂 藥材 舖 的 內部 也 重建 於 展 廳 中 這些 展示 方式 都 是 為 了 提供 觀眾 恍 如 身歷其境 的 感受 而 其間 各 次 展 區間 音樂 聲 效 等 的 適時 播放 實 亦 發揮 了 情境 轉換 與 動 線 引導 的 功能 此外 博物館 還 特別 拍 製 了 六 套 錄影帶 與 幻燈片 於 展 場 播放 分別 介紹 香港 的 歷史 發展 維多利亞 城 的 誕生 戰前 香港 交通 香港 早期 工業 發展 日 治 時代 及 現代 香港 等 主題 與 展示 內容 相配 合 此 屬 多媒體 劇場 科技 的 運用 在 香港 博物館 人力 經費 藏 品 與 空間 等 諸多 條件 的 限制 下 能 呈現出 如此 扣緊 展示 主題 與 內容 的 效果 實 屬 成功 博物館 的 文化 詮釋 過程 香港 博物館 對於 香港 故事 展 所 做 的 文化 詮釋 基本 上 涉及 了 展示 立場 與 觀點 的 選取 以及 文化 再現 與 再 製造 過程 的 兩 大 因素 影響 所 形成 的 以下 將 逐一 做 討論 展示 立場 與 觀點 香港 故事 展 在 展示 立場 上 力求 中立 客觀 地 做 史實 的 收集 與 呈現 在 展示 觀點 上 則 從 香港 當地 居民 的 觀點 出發 來 詮釋 其 常 民 歷史 此 有 別 於 早期 歷史性 的 博物館 展示 立場 與 觀點 通常 受 當權者 主導 以 企圖 建構 出 饒 具 國家 意識 型態 的 史 觀 同時 此 亦 有 別 於 一般 殖民地 式 的 博物館 展示 的 意識 型態 受到 殖民 宗主國 的 干預 這 很 可能 是 與 香港 近代 長期 被 殖民 的 特殊 經驗 有關 使得 香港人 難以 凝聚 其 特定 的 國家 意識 充其量 也 只 能 建立 一個 模糊 的 香港 居民 意識 香港 故事 展 的 展 區 最後 館 方 用 一 說明 板 做出 了 如下 的 結語 一 九 八 四 年 中 英 簽署 聯合聲明 中國 將 於 一 九 九 七 年 七月 一 日 恢復 行使 對 香港 的 主權 香港 正 邁向 一個 嶄新 的 歷史 時期 我們 相信 祇要 香港 居民 繼續 和衷共濟 發揮 奮發 的 精神 一定 可以 克服 種 種 困難 把 香港 建設成 一個 更 繁榮 更 昌盛 的 樂園 這樣 的 結語 雖 不免 失 之於 過度 樂觀 但 至少 表達出 了 館 方 的 立場 與 盼望 整個 展示 並 技巧 性 地 迴避 了 敏感 的 殖民 政治 國家 政治 等 問題 然而 當 九 七 年 香港 主權 真正 回歸 中國 後 這些 展示 立場 與 觀點 是否 仍 會 為 中共 政權 所 接受 未來 是否 需要 調整 甚或 做出 另 一 套 截然不同 的 香港 歷史 詮釋 尤其 是 在 近代史 與 當代 史 的 部分 將 會面 臨 很 大 的 考驗 文化 的 再現 與 再 製造 香港 故事 展 對於 器物 的 安排 與 表現 皆 看 得出 他們 將 器物 重 置 於 原 歷史 及 社會 文化 脈絡 中 的 企圖 使得 香港 歷史文化 能 得以 再現 於 觀眾 面前 於此 香港 博物館 對於 器物 的 重新 脈絡 化 實 做 了 相當 的 努力 以下 將 拿 理論 上 物質 文化 研究 的 一個 循環 過程 來 輔助 說明 器物 重新 脈絡 化 的 情形 見 圖表 一 事實 上 器物 一旦 從 原 社會 文化 脈絡 中 取出 而後 放進 博物館 脈絡 中 展示 時 就 歷經 了 去 脈絡 化 與 重新 脈絡 化 的 歷程 而 在 理想 上 器物 一 從 原文 化 脈絡 取出 時 就 應 立即 做 適切 的 收藏 管理 收藏 管理 的 過程 包括 有 背景 資料 登錄 貯藏 維護 等 此 階段 工作 的確 實有 利於 接下來 的 比較 分析 研究 而後 才能 做出 適切 的 詮釋 並 將 器物 重新 脈絡 化 使 器物 在 再 置 於 展示 場 中 時 能 猶如 在 原文 化 脈絡 中 一般 拿 香港 博物館 重建 誠 濟 堂 藥材 舖 於 展示 場 的 大 工程 為例 也 是 歷經 了 有 計劃 的 及時 在 該 藥材 舖 拆除 前 購入 並 委託 香港 大學 建築 系 詳實 的 記錄 繪製 藥材 舖 的 空間 配置 以及 實際 拆除 的 步驟 與 過程 又 在 收入 博物館 後 妥善 地 登錄 保存 才 得以 在 最後 將 藥材 舖 重建 於 展示 場 時 能 儘 可能 地 呈現 其 原貌 這個 器物 再 脈絡 化 的 過程 頗 值得 我們 借鏡 此外 該館 的 口述 歷史 計劃 目前 進行 的 是 二次大戰 日軍 入侵 香港 資料 的 採集 邀請 曾 參與 當時 那 段 歷史 的 人 接受 訪問 這 有助 於 比較 分析 研究 的 進行 包括 一手 資料 的 取得 史料 不足 的 補充 以及 原有 史料 的 再 確認 等 使得 在 展示 內容 與 觀點 上 能 有 更 客觀 更多 元 的 聲音 出現 像 此 類似 記憶 保存 的 口述 歷史 計劃 在 博物館 學界 來 說 是 項 新 作風 至於 其實 際 成效 為何 與 如何 整合 資料 以 進一步 應用 則 必須 審慎 思考 然 仍 值得 博物館 繼續 嘗試 最後 要 提出 的 觀點 是 博物館 似乎 有 必要 以 某 種 形式 告知 觀眾 展示 中 歷史 或 文化 等 再現 與 再 製造 的 過程 這 一方面 可謂 之 為 博物館 的 展示 倫理 另一方面 亦 可 提供 觀眾 一個 判 準 思考 該 展示 的 真實性 與否 或 真實性 的 程度 為何 事實 上 無論 博物館 自稱 是 多麼 客觀 地 去 做 文化 詮釋 或 歷史 詮釋 追 本 溯源 恐怕 還是 脫離 不 了 受到 某 種 意識 型態 的 操 控 或許 真實性 的 本身 是 不 存在 的 這 並不 是 本文 所 欲 探討 的 重點 然而 博物館 身為 一 社會教育 機構 一般 觀眾 又 傾向 於 相信 在 博物館 看到 的 是 真實 的 東西 真實 的 論述 於此 筆者 認為 博物館 有 必要 主動 告知 觀眾 展示 成 型 的 過程 至於 以 何種 形式 告知 則 需 因應 各 館 的 條件 與 態度 再 做 討論 結語 藉由 香港 博物館 香港 故事 展 的 展示 分析 除了 本文 已 論述 的 觀點 之外 還 想 引發 探討 的 是 博物館 在 做 詮釋 時 如何 儘量 摒除 歷史 假設 文化 假設 等 展示 表現 上 的 政治 問題 並 避免 被 拿來 當做 政治 工具 以 使 展示 切 進 真實 此 時 展示 觀點 的 選取 是 很 重要 的 而 多元 觀點 的 展示 是 新 趨勢 尤其 是 博物館 在 處理 敏感 議題 諸如 政治 宗教 性別 種族 等 時 多元 觀點 展示 更 能 顯示 館 方 立場 的 中立 以 各種 不同 觀點 聲音 的 展示 呈現 激發 觀眾 自己 去 思考 問題 以 建立起 自己 的 思考 架構 和 體系 等 就 香港 博物館 來 說 由於 性質 上 受 轄 於 香港 市政 局 屬於 政府 單位 而 香港 本身 又 有 其 特殊 的 政治 環境 博物館 的 詮釋 觀點 在 九 七 年 七月 主權移交 之後 勢必 會 受到 中共 政府 當局 的 影響 甚或 由 其 來 主導 博物館 要 如何 因應 此 潛在 的 變局 將 會 是 一 挑戰 至 此 似乎 也 點出 了 博物館 在 角色 扮演 與 功能 定位 上面 臨 的 兩難 抉擇 即 博物館 是 要 培養 全民 的 認同 感 來 促成 主動 變遷 的 力量 還是 被動 的 記錄 及 反應 該 政治 氣候 在 政治 霸權 的 控制 下 博物館 如何 還 能 扮演 理想 上 一 協調 中立 的 角色 是 值得 思考 的 至於 香港 博物館 未來 的 走向 為何 我們 有待 日後 進一步 的 觀察 與 研究 本文 作者 現任 於 世界 宗教 博物館 籌備處 研究 部 引用 文獻 香港 博物館 一 九 九 四 香港 故事 展示 說明 單 香港 博物館 洛 楓 一 九 九 五香 港 現代詩 的 殖民地 主義 與 本土 意識 於 張 京 媛 編 後 殖民 理論 與 文化 認同 臺北 麥田 頁 二 六 九 二 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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歷史文物 雙 月刊 八月 號 歷史文物 雙 月刊 八月 號 香港 博物館 香港 故事 展 的 展示 分析 許 文 綺 前言 本文 的 緣起 是 筆者 在 參與 世界 宗教 博物館 的 籌備 過程 中 赴 香港 考察 當地 博物館 之後 所 思考 成文 的 香港 具有 其 特殊 的 政治 與 歷史 背景 香港 博物館 的 香港 故事 展 述說 的 即 是 香港 整個 由 史前時代 至今 日 的 歷史 館 方 在 展示 鋪陳 上 與 對於 敏感 政治 議題 的 處理 方式 上 皆 做 了 很好 的 示範 以下 的 章節 中將 先 介紹 香港 博物館 的 成立 背景 隨即 進入 主題 的 討論 即 香港 故事 展 的 展示 分析 與 博物館 的 文化 詮釋 過程 探討 包括 展示 觀點 與 立場 的 選取 器物 重新 脈絡 化 的 過程 以及 其間 可能 會面 臨到 的 問題 與 挑戰 等 文 末 亦 嘗試 提出 若干 因應 之 道 與 建議 香港 博物館 簡介 香港 博物館 受 轄 於 香港 市政 局 於 一 九 七 五 年成 立 自 成立 以來 就 致力 於 收藏 保存 研究 展覽 有關 香港 及 華南 地區 考古 本地 史 民俗 及 自然 歷史 四 大 類 的 文物 並 透過 其他 教育 推廣 活動 的 舉辦 以 提高 香港 市民 對 香港 歷史文化 的 興趣 和 認識 在 博物館 的 類型 方面 香港 博物館 其實 是 屬於 歷史性 的 博物館 此 由該 館 的 展示 主題 內容 及 其 英文 譯名 可 得知 傳統 上 歷史性 博物館 之 成立 背景 有 國家 主義 的 考量 展示 僅 著重 於 表現 具 紀念性 的 人物 或 事件 意欲 以此 發揚 由 上 而 下 的 國家 精神 與 認同 感 後來 隨 著 對 主流 歷史 的 反省 學界 開始 對 常 民 歷史 產生 研究 的 興趣 而是 類 博物館 亦 順應 該 趨勢 有些 亦 走向 生活 化 常 民 化 的 歷史文化 詮釋 香港 博物館 即 屬 此 例 香港 故事 展 的 展示 分析 香港 故事 展 是 香港 博物館 的 長期 性 展示 該 展 區 的 形成 有 其 特殊 的 歷史 背景 與 時代 意義 在 香港 自 十 九 世紀 中葉 開始 就 受到 英國 政府 的 殖民 統治 這 一 百 多 年 來 的 香港 無論 在 政治 制度 經濟 運作 及 社會 結構 上 都 受到 英國 殖民 政策 的 影響 甚 鉅 此 亦 直接 影響 了 香港人 對於 民族意識 與 文化 認同 的 建構 英人 有 計劃 地 將 香港 西 化 與 都市化 的 結果 產生 了 香港人 民族意識 與 文化 認同 的 危機 洛 楓 一 九 九 五 二 六 九 一 七 一 所幸 在 八 年代 香港人 開始 有 對 自我 文化 反省 的 聲音 出現 此 促成 了 後來 香港 學 的 研究 熱潮 一 九 八 四 年 在 中 英 聯合聲明 簽署 後 香港人 對於 所 居 地 過去 的 歷史 以及 未來 九 七 年 主權移交 後 的 處境 再度 予以 格外 的 關注 香港 故事 展 就是 在 這樣 的 背景 下 館 方 為 了 順應 香港 居民 對 認識 香港 的 需求 而 生 的 並 於 一 九 九 一 年 正式 開展 香港 博物館 一 九 九 四 以下 將 針對 該 展 展示 宗旨 內容 及 風格 進行 說明 與 分析 展示 宗旨 香港 博物館 期望 能 藉由 香港 故事 展 喚起 香港 市民 對 香港 歷史文化 的 重視 與 興趣 同時 並 加深 觀眾 們 對 香港 由 史 前 至今 日 六 千 年 來 蛻變 歷程 的 認識 香港 博物館 一 九 九 四 展示 內容 香港 故事 展 的 故事 推演 以 香港 歷史 為主 軸 重點 在於 介紹 香港 的 歷史 演進 與 文化 發展 展 區分 為 九 個 部分 分別 是 自然 環境 早期 居民 史前時代 與 考古 證據 農村 宋 明 時期 城市 割讓 及早 期 發展 一 八 四 一一 八 五 一 年 城市 社會 的 發展 及 地區 的 拓展 一 八 五 二 一 八 六 二 年 城市 貿易 工業 的 發展 及 社會 組織 的 建立 一 八 六 三 一 八 九 三 年 城市 城市 新 路 向 思想 及 生活 的 革新 一 八 九 四 一 九 四 一 年 日 治 時期 一 九 四 一一 九 四 五 年 當代 香港 一 九 四 五 年 現在 雖然 該 展 著重 於 文化 歷史 的 再現 然 自然 歷史 的 部分 亦 被 納入 考慮 展 區 一 開始 先 以 香港 氣候 地質 及 動植物 等 的 介紹 做為 序幕 在 觀眾 對 自然 生態環境 有 了 基本 的 認識 之後 才 開始 述說 香港 地區 過去 六 千 多 年 以來 從 史 前 先民 宋 明 兩 代 漢人 移居 於此 建立 村莊 英人 入侵 城市 發展 以至 當代 香港 成為 國際 都會 的 故事 展示 風格 展示 風格 在 這裏 宣 牄 相貌 姿 然 自然 歷史 的 部分 亦 被 納入 考慮 展 區 一 開始 先 以 香港 氣候 地質 及 動植物 等 的 介紹 做為 序幕 在 觀眾 對 自然 生態環境 有 了 基本 的 認識 之後 才 開始 述說 香港 地區 過去 六 千 多 年 以來 從 史 前 先民 宋 明 兩 代 漢人 移居 於此 建立 村莊 英人 入侵 城市 發展 以至 當代 香港 成為 國際 都會 的 故事 在 實際 展示 技巧 上香 港 故事 展 除了 展示 櫃 說明 板 標籤 的 傳統 方式 運用 外 亦 採用 多媒體 聲光 效果 自然 生態 造 景 以及 情境 復原 的 新 技術 例如 該 展 區 第一 部分 介紹 香港 的 自然 環境 時 即 實體 製作 出 該 動植物 相 生態 造 景 並 以 燈光 來 營造 叢林 氣氛 又 以 樹林 鳥鳴 聲 等 聲音 效果 來 輔助 展示 接下來 還有 史 前 先民 生活 客家 生活 漁民 船 上 生活 等 的 情境 復原 而後 中西文化 接觸 藉由 英 船 船艙 情境 的 塑造 來 做 轉換 點 隨即 呈現 的 是 中西 對比 的 街道 商家 與 建築 原 中 環 誠 濟 堂 藥材 舖 的 內部 也 重建 於 展 廳 中 這些 展示 方式 都 是 為 了 提供 觀眾 恍 如 身歷其境 的 感受 而 其間 各 次 展 區間 音樂 聲 效 等 的 適時 播放 實 亦 發揮 了 情境 轉換 與 動 線 引導 的 功能 此外 博物館 還 特別 拍 製 了 六 套 錄影帶 與 幻燈片 於 展 場 播放 分別 介紹 香港 的 歷史 發展 維多利亞 城 的 誕生 戰前 香港 交通 香港 早期 工業 發展 日 治 時代 及 現代 香港 等 主題 與 展示 內容 相配 合 此 屬 多媒體 劇場 科技 的 運用 在 香港 博物館 人力 經費 藏 品 與 空間 等 諸多 條件 的 限制 下 能 呈現出 如此 扣緊 展示 主題 與 內容 的 效果 實 屬 成功 博物館 的 文化 詮釋 過程 香港 博物館 對於 香港 故事 展 所 做 的 文化 詮釋 基本 上 涉及 了 展示 立場 與 觀點 的 選取 以及 文化 再現 與 再 製造 過程 的 兩 大 因素 影響 所 形成 的 以下 將 逐一 做 討論 展示 立場 與 觀點 香港 故事 展 在 展示 立場 上 力求 中立 客觀 地 做 史實 的 收集 與 呈現 在 展示 觀點 上 則 從 香港 當地 居民 的 觀點 出發 來 詮釋 其 常 民 歷史 此 有 別 於 早期 歷史性 的 博物館 展示 立場 與 觀點 通常 受 當權者 主導 以 企圖 建構 出 饒 具 國家 意識 型態 的 史 觀 同時 此 亦 有 別 於 一般 殖民地 式 的 博物館 展示 的 意識 型態 受到 殖民 宗主國 的 干預 這 很 可能 是 與 香港 近代 長期 被 殖民 的 特殊 經驗 有關 使得 香港人 難以 凝聚 其 特定 的 國家 意識 充其量 也 只 能 建立 一個 模糊 的 香港 居民 意識 香港 故事 展 的 展 區 最後 館 方 用 一 說明 板 做出 了 如下 的 結語 一 九 八 四 年 中 英 簽署 聯合聲明 中國 將 於 一 九 九 七 年 七月 一 日 恢復 行使 對 香港 的 主權 香港 正 邁向 一個 嶄新 的 歷史 時期 我們 相信 祇要 香港 居民 繼續 和衷共濟 發揮 奮發 的 精神 一定 可以 克服 種 種 困難 把 香港 建設成 一個 更 繁榮 更 昌盛 的 樂園 這樣 的 結語 雖 不免 失 之於 過度 樂觀 但 至少 表達出 了 館 方 的 立場 與 盼望 整個 展示 並 技巧 性 地 迴避 了 敏感 的 殖民 政治 國家 政治 等 問題 然而 當 九 七 年 香港 主權 真正 回歸 中國 後 這些 展示 立場 與 觀點 是否 仍 會 為 中共 政權 所 接受 未來 是否 需要 調整 甚或 做出 另 一 套 截然不同 的 香港 歷史 詮釋 尤其 是 在 近代史 與 當代 史 的 部分 將 會面 臨 很 大 的 考驗 文化 的 再現 與 再 製造 香港 故事 展 對於 器物 的 安排 與 表現 皆 看 得出 他們 將 器物 重 置 於 原 歷史 及 社會 文化 脈絡 中 的 企圖 使得 香港 歷史文化 能 得以 再現 於 觀眾 面前 於此 香港 博物館 對於 器物 的 重新 脈絡 化 實 做 了 相當 的 努力 以下 將 拿 理論 上 物質 文化 研究 的 一個 循環 過程 來 輔助 說明 器物 重新 脈絡 化 的 情形 見 圖表 一 事實 上 器物 一旦 從 原 社會 文化 脈絡 中 取出 而後 放進 博物館 脈絡 中 展示 時 就 歷經 了 去 脈絡 化 與 重新 脈絡 化 的 歷程 而 在 理想 上 器物 一 從 原文 化 脈絡 取出 時 就 應 立即 做 適切 的 收藏 管理 收藏 管理 的 過程 包括 有 背景 資料 登錄 貯藏 維護 等 此 階段 工作 的確 實有 利於 接下來 的 比較 分析 研究 而後 才能 做出 適切 的 詮釋 並 將 器物 重新 脈絡 化 使 器物 在 再 置 於 展示 場 中 時 能 猶如 在 原文 化 脈絡 中 一般 拿 香港 博物館 重建 誠 濟 堂 藥材 舖 於 展示 場 的 大 工程 為例 也 是 歷經 了 有 計劃 的 及時 在 該 藥材 舖 拆除 前 購入 並 委託 香港 大學 建築 系 詳實 的 記錄 繪製 藥材 舖 的 空間 配置 以及 實際 拆除 的 步驟 與 過程 又 在 收入 博物館 後 妥善 地 登錄 保存 才 得以 在 最後 將 藥材 舖 重建 於 展示 場 時 能 儘 可能 地 呈現 其 原貌 這個 器物 再 脈絡 化 的 過程 頗 值得 我們 借鏡 此外 該館 的 口述 歷史 計劃 目前 進行 的 是 二次大戰 日軍 入侵 香港 資料 的 採集 邀請 曾 參與 當時 那 段 歷史 的 人 接受 訪問 這 有助 於 比較 分析 研究 的 進行 包括 一手 資料 的 取得 史料 不足 的 補充 以及 原有 史料 的 再 確認 等 使得 在 展示 內容 與 觀點 上 能 有 更 客觀 更多 元 的 聲音 出現 像 此 類似 記憶 保存 的 口述 歷史 計劃 在 博物館 學界 來 說 是 項 新 作風 至於 其實 際 成效 為何 與 如何 整合 資料 以 進一步 應用 則 必須 審慎 思考 然 仍 值得 博物館 繼續 嘗試 最後 要 提出 的 觀點 是 博物館 似乎 有 必要 以 某 種 形式 告知 觀眾 展示 中 歷史 或 文化 等 再現 與 再 製造 的 過程 這 一方面 可謂 之 為 博物館 的 展示 倫理 另一方面 亦 可 提供 觀眾 一個 判 準 思考 該 展示 的 真實性 與否 或 真實性 的 程度 為何 事實 上 無論 博物館 自稱 是 多麼 客觀 地 去 做 文化 詮釋 或 歷史 詮釋 追 本 溯源 恐怕 還是 脫離 不 了 受到 某 種 意識 型態 的 操 控 或許 真實性 的 本身 是 不 存在 的 這 並不 是 本文 所 欲 探討 的 重點 然而 博物館 身為 一 社會教育 機構 一般 觀眾 又 傾向 於 相信 在 博物館 看到 的 是 真實 的 東西 真實 的 論述 於此 筆者 認為 博物館 有 必要 主動 告知 觀眾 展示 成 型 的 過程 至於 以 何種 形式 告知 則 需 因應 各 館 的 條件 與 態度 再 做 討論 結語 藉由 香港 博物館 香港 故事 展 的 展示 分析 除了 本文 已 論述 的 觀點 之外 還 想 引發 探討 的 是 博物館 在 做 詮釋 時 如何 儘量 摒除 歷史 假設 文化 假設 等 展示 表現 上 的 政治 問題 並 避免 被 拿來 當做 政治 工具 以 使 展示 切 進 真實 此 時 展示 觀點 的 選取 是 很 重要 的 而 多元 觀點 的 展示 是 新 趨勢 尤其 是 博物館 在 處理 敏感 議題 諸如 政治 宗教 性別 種族 等 時 多元 觀點 展示 更 能 顯示 館 方 立場 的 中立 以 各種 不同 觀點 聲音 的 展示 呈現 激發 觀眾 自己 去 思考 問題 以 建立起 自己 的 思考 架構 和 體系 等 就 香港 博物館 來 說 由於 性質 上 受 轄 於 香港 市政 局 屬於 政府 單位 而 香港 本身 又 有 其 特殊 的 政治 環境 博物館 的 詮釋 觀點 在 九 七 年 七月 主權移交 之後 勢必 會 受到 中共 政府 當局 的 影響 甚或 由 其 來 主導 博物館 要 如何 因應 此 潛在 的 變局 將 會 是 一 挑戰 至 此 似乎 也 點出 了 博物館 在 角色 扮演 與 功能 定位 上面 臨 的 兩難 抉擇 即 博物館 是 要 培養 全民 的 認同 感 來 促成 主動 變遷 的 力量 還是 被動 的 記錄 及 反應 該 政治 氣候 在 政治 霸權 的 控制 下 博物館 如何 還 能 扮演 理想 上 一 協調 中立 的 角色 是 值得 思考 的 至於 香港 博物館 未來 的 走向 為何 我們 有待 日後 進一步 的 觀察 與 研究 本文 作者 現任 於 世界 宗教 博物館 籌備處 研究 部 引用 文獻 香港 博物館 一 九 九 四 香港 故事 展示 說明 單 香港 博物館 洛 楓 一 九 九 五香 港 現代詩 的 殖民地 主義 與 本土 意識 於 張 京 媛 編 後 殖民 理論 與 文化 認同 臺北 麥田 頁 二 六 九 二 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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歷史文物 雙 月刊 四月 號 歷史文物 雙 月刊 四月 號 歷史博物館 歷史文物 雙 月刊 民國 八 十 五 年 四月 第 六 卷 第二 期 博物館 資訊 國際 文物 交流 與 原則 國際 文物 交流 與 原則 黃光男 前言 由於 交通 事業 發達 國際 間 儼然 就是 地球 村 各 項 資訊 交織 成為 瞬間 即 顯 的 靈光 人們 開始 紛紛 講求 如何 掌握 分秒必爭 的 經驗 博物館 的 經營 理念 也 趨向 企業化 與 科技 化 的 運用 今日 資訊 的 掌 控 及 其 運用 方法 是否 即 博物館 經營 的 主要 課題 已 不再 是 認知 的 重點 分 掌 其 職責 所在 的 重點 以 改為 問題 本身 所 涵 蓋 的 專業 工程 換言之 博物館 事業 在 國際 間 所 引起 的 關注 以 在 地域性 的 發展 下 而 有所 分別 不論 把 博物館 定位 在 那 一個 層次 它 所 顯示 的 意義 皆 與 該 國 開發 程度 有所 關連 基於 此 項 原因 博物館 的 國際性 格 越來越 受到 重視 其中 最 突顯 其實 也 最 合 實際 需要 的 當 屬 加強 國際 文物 交流 這 件 事 所謂 博物館 的 國際性 格 意 即 凡 與 人類 生存 相關 的 人事 物 不論 位置 是 在 那 一 地區 或 國家 均 為 博物館 的 研 發 對象 更 具體 地 說 博物館 事業 絕非 單一 工作 或 限定 於 某 一 地區 之內 而是 在 繁複 的 時空 背景 中 澄清 某 一 情理 的 真實 作為 人類 經驗 的 承受 國內 的 博物館 工作 雖然 不比 國外 先進 國家 那 發達 但 藉 著 社會 的 發展 情勢 以及 經濟 的 成長 等 諸 原因 已 讓 這 一 相關 的 文化事業 蓬勃 熱烈 地 展開 而 理想 經營 的 除了 觀摩 國際 上 的 營運 方法 外 自身 環境 所 營造 出 的 氣氛 亦 可 納入 國際性 格 範疇 中 在 文物 為人 類 所 共有 的 前 題 下 如何 發揮 博物館 功能 務 需要 妥善 規劃 與 設計 當然 國際 文物 交流 的 經驗 涉及 範圍 很 廣 尤其 專業 性 的 各 項 學問 和 技術 更 是 尊敬 是否 順利 的 依據 其中 和 文物 作品 的 選擇 保險 運輸 展示 教育 維護 經費 等等 都 必須 配合 社會 的 發展 方 能 達成 作業 的 精密度 交流 的 過程 中 若 能 使 雙方 得到 共識 相互 信賴 才能 締造 美好 的 成績 否則 權衡 失誤 重心 不 均 必然 浮動 不平 就 遑論 交流 的 成效 了 國際 文物 交流 的 經驗 在 國內 已 實行 了 相當 長 的 一 段 時間 如 國立歷史博物館 推 介 的 埃及 文物 展 馬 雅 文物 展 畢卡索 藝術 展 西夏 文物 展 中國 貿易 瓷 展 等 都 是 相當 成功 的 例子 另外 故宮 的 莫 內 畫展 羅浮宮 名 作 展 臺北市 立 美術館 的 米 羅 展 包 浩 斯 展 羅 丹 藝術 展 達達主義 展 等 也 都 在 國內 激盪 出 相當 大 的 迴響 這些 展覽 有些 是 由 國內 自行 籌劃 有些 是 外國 政府 推展 文化 下 的 專題 還有 一些 是 雙方 合作 籌辦 完成 的 但 無 庸 置 疑 作業 人員 均 在 工作 時 得到 良好 的 專業 經驗 尤其 以外 國 藝術 為 重心 的 交流 已 注重 到 流程 中 的 各 項 細節 至於 把 國內 文物 拓 外 展出 雖然 也 有 不少 實例 規模 較 大 者 亦 能 掌握 到 原則 但 因 受到 國際 政治 等 因素 影響 並不 能 在 互惠 的 條件 下 進行 縱然 如此 作為 博物館 人員 者 仍然 要 有 慎 容 的 氣度 明確 的 理念 認清 事實 與 環境 才能 促成 積極 性 交流 的 意義 本文 述 寫 宗旨 乃 基於 館 際 借展 的 需要 以及 國際 博物館 的 國際性 因應 補充 多 年 前 拙 作 美術館 行政 註 中國 際 合作 與 交流 一 文 之 不足 而 目的 則 在於 求 文化 工作 之 趨向 較 完美 的 境界 交流 的 環境 國際 文物 的 交流 常 發生 在 自身 功能 的 發揮 有 進一步 加強 之時 一個 博物館 的 營運 通常 需要 多元性 與 全面性 的 分工 而 其 效益 隨 著 博物館 經營者 與 大眾 共同 的 努力 營造 而 成 換句話說 國際性 相對 於 地區 性 或是 國內 以外 的 環境 因此 必須 是 有 需要 或 有 必要 之時 才 產生 交流 的 不論 自 國內 輸入 或 自 國內 輸出 彼此 交流 必然 有助 於 熱情 的 互動 方 能 達到 增進 人類 知識 的 目的 交流 之 需要 計有 下 列 之時 機 現代化 之 必然 過去 古老 國家 通常 都 託 庇 於 傳統 文化 而 存在 雖 亦 力圖 精進 然 因 眼 前 所 見 皆 昔日 情狀 改變 環境 或 創造 環境 之 誘因 不佳 以致 常 被 外來 文化 所 侵入 或 消滅 就 人類學 觀點 而言 這 絕不 是 好 現象 而 必須 共存 共有 的 尊重 若 從 人類 進化史 而論 不同 文化 之間 的 比較 參 證 交互 傳習 亦 可 促進 人類 生活方式 的 多元性 也 能 截長補短 豐富 現有 的 生活 正 如一 個人 的 成長 必須 吸收 多方面 的 營養 方 能 取得 均衡 的 力量 否則 偏食 的 結果 可能 造成 營養不良 而 危害 自身 的 健康 古文 明 之所以 消失 大致 也 是 因 單一 的 文化 發展 高度 突 伸 而 導致 衰退 埃及 巴比倫 即 屬 顯 例 中華文化 因 能 融合 各 民族 的 生活 精華 才能 以 強勁 的 韌 力 延續 至 現今 最 明顯 的 是 幾 次 文化 上 的 變遷 如 絲路 的 交通 明代 南洋 探險 或 佛教 的 傳入 此外 如 基督教 回教 等 亦 無 阻 無礙 地 紛紛 引進 融合 成為 中華文化 的 一 部分 中華 道統 儒道 學說 及 百 家 論述 得以 豐碩 茁壯 西方 世界 亦 然 如 法 德 兩 國 之 成為 西 政 的 樑 柱 也 是 數 世紀 以來 邦國 相互 競爭 與 相容 相 成 的 結果 另 有 更 明確 的 資料 顯示 今日 的 羅浮宮 及 柏林 中古世紀 博物館 註 都 是 藉 著 併 入 不同 文物 而 尋 得 國家 進步 的 要素 文化 在 受到 不同 族群 認同 時 必然 產生 新生 力量 除了 強化 自身 文化 的 體質 之外 更 能 在 多元 文化 特質 中學 習 到 文化 的 活力 這種 現象 即 是 所謂 知己知彼 的 互動 互補 效應 而 此 種 理念 也 是 要 現代化 必 先 國際化 的 註腳 因為 博物館 的 活動 與 功能 往往 代表 該 國 或 該 地區 的 文明 精華 也 是 衡量 文化水準 的 證物 若 能 掌握 國際 間 的 文物 品質 將 其 運用 在 教育 大眾 生活 此 一 目標 之上 大眾 感受到 高度 文明 的 喜悅 那 這 就是 現代化 生活 的 重點 反之 若 固守 一隅 讓 一成不變 的 文化 成為 進步 的 絕緣體 就 遑論 生活 的 現代化 了 地域性 之 尊重 國際性 文化 的 基本 要素 並 非 同類 同 型 同 文 同種 而是 類型 互異 文體 各別 換言之 國際性 格 乃 存在 於 各 個 同 文化 體 的 異類 形式 之中 具有 相對 性 者 方 可 成立 其 國際性 質 而 異 於 地區 性質 鮮明 的 同 質 性 文化 體 是 綜合 比較 後 的 不同 文化 亦 即 是 追求 國際化 必 立 基於 本土化 的 理念 這 與 近年來 國際 間 文化 發展 所 主張 的 鄉土藝術 或 社區 文化 旨意 相 契 因此 國際 博物館 的 相關 營運 應 強調 以 專題 方式 探求 地域性 或 地區 性 文化 特質 作為 引進 或 輸出 專題 展覽 的 根據 譬如 各 原住民 族 文物 展 考古 文物 特展 甚至 現代 美術 展 中 已 具有 國際性 定位 的 當代 繪畫 並 亦 要求 強調 地方 特性 的 作品 作為 交流 展 的 重點 如 年 前台 灣 當代 繪畫 展 前往 澳大利亞 展出 之時 雙方 美術館 人員 都 特別 注意到 不同 文化 體 的 當代 精神 才 是 交流 文化 的 主題 至於 亞洲 地區 與 歐美 地區 的 交流 活動 大致上 也 依 此 原則 進行 一 九 九 三 年 日本 原 美術館 推出 以 大 和 氏 族 生活 所 使用 的 木材 為 素材 的 展覽 在 美國 加州 郡 立 美術館 展出 引起 當代 美術界 的 重視 而 一 九 九 年 在 東京 舉辦 的 台北 訊息 展 則 是以 台灣 當代 精神 包括 宗教 精神 社會 意識 與 禪 意境 界 作為 展覽 主題 諸如 此 類 活動 在在 指出 國際 文物 交流 中 對 地域性 形 質 之 尊重 也 因此 才能 達到 國際 交流 的 真正 意義 精緻 度 之 展現 不論 借展 或 自 籌 展覽 博物館 的 展示 品 都 必須 是 合 主題 而 有 深入 探討 性 的 呈現 亦 即 在 精緻 上 能 做 高度 的 發揮 這 所 指 的 文物 精緻 度 大抵 是 說 展覽品 的 選擇 是 優秀 的 重要 的 珍貴 的 完全 的 而 不是 聊表 一 格 或 濫竽充數 一般 常見 的 國際 文物 交流 總是 以 如何 拿出 代表 當地 區 或 該 國 的 典藏 品 作為 首要 的 考慮 條件 若是 主題 性 展覽 也 得 顧慮到 準確 的 時空 性 所有 這些 便是 作品 精緻 度 的 要求 精緻 度 不 夠 或 不佳 的 國際 文物 交流 既 無 必要 也 不 存在 當前 博物館 經營 方法 已 由 貯藏 所 或 所有權 的 保管 角色 轉向 民主 開放 與 客體 性 企業 行為 之 行銷 故 如何 加強 作品 的 精緻 度 必須 依賴 館員 同仁 的 專長 加入 考據 研究 整理 歸納 綜合 等 方略 使 作品 經由 適當 的 說明 解釋 與 修復 而 活力 十足 地 展現 在 大眾 面前 並且 經由 不斷 以 智慧 加 溫 使 其 更 散發 超越 時空 限制 的 蓬勃 生命 燦爛 於 與 之 接觸 的 大眾 面前 至於 交流 文化 要求 的 精美 度 應 是 平日 即 在 館 際 之間 相互 探討 必要 時 則 以 專題 方式 深入 研究 才能 依照 認知 層次 選擇 最 適當 最 珍貴 的 作品 參展 而 國際 間 的 交流 由於 有時 空 上 的 距離 影響到 辦理 不易 故 須 有 較 長 的 準備 階段 來 比較 作品 精緻 度 與 層次 作為 交流 展出 的 條件 若 文物 泛泛 交流 展 就 失去 意義 甚至 傷財 勞神 尤其 國際 間 觀光事業 日 趨 發達 博物館 成為 觀光 重點 交流 展品 更 需 具有 高度 的 可 看 性 才能 引發 觀眾 的 興趣 也 才能 發揮 交流 展 的 張力 文化 體 之 互動 若 就 人類學 層面 進行 思考 文化 的 本質 雖 有 差異 卻 不 分 高低 意 即 是 各 國文 化 隨 其 民族性 之 舒 發 必 有 不同 文化 性格 所以 國際 間 的 文化 體 必然 保有 不同 性格 特質 性 博物館 的 工作 必須 在 諸多 文化 層面 上 著 力 依照 社會 型態 將 不同 文化 體 的 特質 加以 組合 並 將 其 展現 在 觀眾 面前 做為 學習 研究 參考 之 用 國際 間 文物 的 保有 古 以來 除了 搜集 自身 文物 之外 早 有 旁及 他 國文 物 收藏 的 先例 甚至 以 戰爭 為 手段 或 政治 上 的 策略 將 別 國文 物 運 回 保管 至今 大 英 博物館 羅浮宮 以及 聖 彼得堡 等 大型 博物館 其 因 龐大 收藏 所 造成 的 規模 並 非 靠 交易 或 交換 得到 的 而是 計劃 性 爭取到 搜集 他 國文 物 的 目的 當然 是 要 為 展現 國威 的 一種 表徵 另外 可 作為 人文 價值 的 傳習 物件 它 與 國際 文物 交流 的 互動 性 大異其趣 但 仍然 是 有 文化 體 比較 互動 的 意義 文化 體 互動 包括 了 歷史 的 轉折 也 包括 了 地區 性 的 比較 在 時空 運用上 是以 縱座標 的 時間性 與 橫座標 的 空間 性 構成 社會 現實 的 文化 現象 都 具有 交流 的 實質 需要 畢竟 文化 互動 以 利於 生活 的 充實 亦 能 達到 各 民族 的 自我 實現 國際 上 的 先進 國家 除了 以 本國 與 開發 國家 的 文物 作為 展示 的 重點 之外 還 不斷 發揮 原住民 或 第三世界 的 文物 推出 展覽 目的 無非 藉 之 教育 大眾 並 學習 不同 文化 經驗 以 提昇 精神生活 的 文明 度 甚至於 第三世界 的 雙 年 展 註 都 成為 國際 間 當代 藝術 的 交流 因為 唯有 原 生性 文化 能夠 補足 概念 性 文化 習慣 交流 的 準備 國際 文物 交流 有 一定 的 程序 與 步驟 並 非 單方面 理想 或 一廂情願 即可 達成 的 工作 目前 國際 間 的 文化 互動 觀念 均 有 推行 文化交流 的 意願 先進 國家 為 了 國家 的 利益 並 顧及 善 其 國際 形象 紛紛 徵求 別 國 的 同意 籌劃 主題 性 的 特展 如 美 法 德 英 等 國 常 可 在 國際 上 顯現出 年度 巡迴 展 的 成績 而 開發 中國 家 如 韓國 印度 印尼 等 國 也 配合 著 國家 的 發展 不惜 以 國家 力量 到 已 開發 國家 展示 其 文物 類似 這樣 的 活動 已 使 文化交流 成為 二十 一 世紀 的 重點 工作 當然 其 作用 不只 是 單純 的 交流 而是 國家 價值 力量 的 展現 因此 除了 過去 的 經驗 之外 國際 文物 交流 的 準備 必須 先 在 認清 交流 的 重要 與 目的 才能 在行 動 上 有所 依 持 而 交流 的 準備 宜 分 向 進行 茲 將 其 項目 羅列 於 後 資訊 掌握 依照 國內 目前 環境 因 國際 資訊 的 取得 計有 教育部 國際 文教處 新聞局 僑委會 外交部 文建會 等 有關 駐 外 單位 其中 外交部 為 統籌 指導 博物館 依 不同 性質 需要 即可 從 以上 各 單位 取得 國際 間 文物 交流 的 資訊 其次 是 外國 駐華 單位 不論 是否 有 正式 邦交 他們 對於 文化 服務 上 都 很 受 重視 但 若要 取得 先機 應該 時常 與 這些 駐華 單位 取得 聯繫 才能 達成 直接 交流 的 目的 再次 是 博物館 自身 的 資源 包括 參加 國際 組織 如 世界 博物館 聯合會 美國 博物館 協會 等 均 在 一定 時間 分別 舉行 年會 可 從中 取得 資料 而 館員 進修 與 參 訪 也 都 是 實際 交流 的 方法 和 充實 資料 的 源頭 其他 如 媒體 報導 學人 與 學生 的 傳遞 訊息 甚至 科技 的 應用 圖書 資料 的 傳達 都 可以提供 需要 的 訊息 資訊 不明 則 交流 不 彰 交流 不 彰 則 文化 停滯 所以 資訊 的 掌握 是 文物 交流 的 首要 工作 例如 本年度 法國 境內 之 龐畢度 文化 中心 進行 年 修 奧 塞 美術館 重整 展覽 場 加上 法國 政府 有 計劃 推展 文化 宣傳 這種 資訊 便 可 作為 引進 文物 交流 的 參考 相反 的 國內 文物 也 可 透過 上述 單位 接洽 適當 的 展覽 主題 選擇 文物 交流 著重 在 彼此 環境 的 需要 雖然 資訊 傳達 豐富 但 不見得 每 件 資源 都 合 普遍性 的 需要 一般來說 展覽 或 活動 都 以 國內 所 最 缺乏 者 並 以 國外 能 提供 最佳 文物 者 為 最優 這 項 認知 與 選擇 就是 一個 博物館 專業 人員 的 責任 國際 間 均 是 在 博物館 館長 的 領導 下 召開 專題 會議 並 指定 專家 或 由 專家 事先 提出 計劃 再 進行 評估 以為 交流 的 重心 其中 包括 主題 的 釐定 經費 的 籌措 安全 的 維護 教育 的 效益 配合 的 活動 等 尤其 保險 與 風險 的 評 量 更 是 主題 選擇 與否 的 依據 例如 國內 所 舉辦 的 國際性 交流 展 依 社會 發展 與 國家 開發 程度 來 說 或許 二十 年 前 能 引發 轟動 但 若 移 至今 日 可能 就 魅力 大 減 了 相反 以往 大眾 對 古典主義 陌生 而今 展出 羅浮宮 的 古典 寫實 主義 卻 能 大放異彩 因此 文物 交流 展 必須 顧慮到 教育 程度 認知 層次 社會 需要 最 主要 當然 是 借展 單位 的 首肯 才能 進一步 進行 合作 活動 進行 包括 人事 物 的 配合 如 專業 學術 的 提供 必須 由 專家 依 個人 的 學養 分別 展開 其中 如 經費 的 籌措 除了 固定 預算 外 不足 部分 尚 需 徵求 合作 單位 共同 對 外 尋求 經費 的 支援 才能 完成 精緻 度 較 高 的 展覽 當然 依據 現行法 令 如何 能 使 文化事業 在 全民 共享 之下 免除 稅率 或 較 輕 的 負擔 也 是 交流 活動 中 應該 考慮 的 問題 國外 如 日本 的 國際性 文化 工作 便 由 新聞 媒體 的 參與 促 發 更 高 的 展出 活力 也 帶動 了 文化 發展 這些 成功 的 實例 也 曾 在 多 年 前 引進 國內 共同 主辦 大規模 的 展覽 成效 良好 至於 人才 的 運用 該 活動 的 成敗 亦 有 直接 關係 尤其 應 要求 展覽品 質 的 提昇 若 失去 專業 人才 的 共同 參與 將 失去 社會學 史學 美學 經濟學 等 層面 的 專業 那 該 展覽 活動 充其量 只是 一個 節目 或 一 項 活動 而已 或 說 是 掛 畫 組合 並 沒有 實質 的 意義 在 交流 進行 工作 中 雙方 專業 人 的 共同 研討 不只 要 有事 業 性 的 行政 專業 學術性 的 深入 探討 往往 更 可 增加 長期 合作 的 可信 度 手續 設施 是 指 在 交流 準備 中 雙方 軟硬 設備 的 要求 以及 維護 文物 安全 的 保障 都 是 合作 的 必要條件 因此 如何 認定 自己 典藏 品 的 展出 能 受到 完善 的 待遇 便 需要 雙方 負責人 了解 雙方 的 設備 狀況 作為 交流 的 參考 當 一切 條件 都 合 雙方 意願 時 交流 工作 自然 可以 繼續 進行 否則 將 無疾而終 猶 記得 八 年 前 聯合國 教 科 文 組織 官員 悄悄 蒞臨 台北 進行 一 次 博物館 硬體 設備 的 檢視 看 是否 合乎 標準 他們 明確 指出 門縫 間隔 沒有 密封 對 展品 有 不利 影響 而 提出 改進 意見 去年 奧 塞 美術館 館長 亨利 羅 鶴 特 應邀 來 館 就是 要 確定 一 九 九 七 年 初 印象 畫 派 展覽 的 場地 是否 合乎 國際 標準 由 這些 例子 來 看 國際 文物 交流 手續 是 繁複 而 嚴肅 的 專業 絲毫 大意 不得 合約 條件 可 分為 館內 自身 作業 規則 與 館 際 文物 交流 合作 的 約定 國際 間 博物館 運作 的 慣例 或 作業 要則 透過 國際 組織 早 有 定論 註 在 其 大 原則 下 每 個 博物館 可以 依 其 類型 做 必要 性 之 作業 要 以為 進行 國際 文物 交流 的 依據 點 一般而言 較為 脆弱 或 孤 件 之 作品 均 列 於 不得 借展 品 中 換言之 因 借展 而 有 較 高 風險 者 往往 列 在 限 展品 之中 如 法國 奧 塞 美術館 的 畫 作 不得 外 借 之 作品 有 一 百 年 以上 的 粉彩 作品 捐贈 者 要求 明文規定 不得 外 借 者 有 毀壞 之 虞 者 過於 龐大 者 長期 存 列 者 以上 是 該館 訂立 的 規則 與 之交 流 的 館 所 當然 得 依 這些 規定 進行 作業 國內 博物館 當然 也 訂 有 類似 條文 並且 有 文化 資產 保護 法 把 關 想 與 國際 文物 交流 均 需 依法 定 程序 辦理 除此之外 當 一切 都 能 有所 進展 時 館 與 館 之間 的 行政 程序 更 是 交流 成功 與否 的 憑 靠 而 各 館 的 專業 包括 學術性 與 主題 性 的 認知 則 是 討論 的 重點 就是 一 幅 畫 或 一批 畫 的 借出 手續 也 要 使 精確 詳細 根據 美國 學者 達 得 利 先生 的 說法 借展 必須 注意到 以下 原則 一 是否 事先 已 有 契約 答應 文物 將 在 某 個 日期 被 借出 二 是否 一個 博物館 絕對 必要 的 長期 展示 品 三 是否 文物 本身 是 在 具有 足夠 良好 的 狀況 下 能 旅行 展出 四 是否 文物 捐贈 者 在 同意 捐贈 或 送 給 博物館 的 同時 便 明確 的 提出 不能 被 借出 的 要求 五 是否 文物 以 具有 永久 展示 的 合約 如 被 借 提 必須 要 有 美國 海關 的 准許 在 作業 開始 後 相關 工作 都 明 記載 借展 手續 上 而 需 力求 完整 甚至 在 當 典藏 品 被 同意 或 授權 可 借出 時 必須 依據 下 列 步驟 進行 一 通知 典藏組 註 二 安排 包裝 保險 和 運輸 三 授權 之後 放行 文件 四 收到 回 條 五 借展 文物 的 回 條 六 借方 應付 清 的 款項 費用 以上 僅是 大 項目 其 細節 則 是 由 雙方 在 交流 過程 中 商議 確定 基於 館 際 間 的 不同 性質 與 功能 所 訂定 的 合約 自然 有增無減 當然 作業 規則 越 精密 事先 諮商 越 詳實 事 後 的 紛擾 便 減少 反之 缺乏 整體 考量 與 作業 的 周詳 其 結果 可想而知 國際 文物 的 交流 基於 雙方 互惠 的 原則 與 專 項 作業 的 尊重 不論 是 借展 或是 合辦 展覽 都 得 在 完善 計劃 下 依序 實施 才能 達成 文物 國際性 的 價值 理想 交流 的 原則 基於 國內 博物館 事業 發展 的 需要 以及 與 國外 博物館 文物 交流 的 機會 漸 多 同時 因為 國內 社會 開發 層次 和 經濟 力量 的 成長 國際 間 也 常 自動 介紹 重要 的 文物 運 台 展出 這些 都 顯示出 此 項 工作 的 積極 意義 但是 也 因為 國內 的 環境 較為 複雜 常 受到 博物館 工作 以外 的 事務 干擾 使 國際 交流 工作 常會 有 變化 或 停滯 這 是 值得 突破 的 任務 所幸 者 文化 工作 為人 類 所 共有 的 事業 與 宗教家 教育家 理想 一致 並 有 啟 引 向 積極 美善 的 境界 導向 所以 在 國際 間 進行 交流 時 只要 有 周詳 的 計劃 大致上 都 可能 成功 另 一則 因素 是 國內 博物館 工作 較 其他 國家 為 晚 博物館 性質 與 制度 也 未 臻 完善 所以 在 交流 過程 中 常 要 在 工作 中學 習 也 是 交流 困難 的 癥結 所在 如今 我們 已經 達到 開發 國家 階段 相關 的 設施 亦 力求 配合 精神生活 的 需要 博物館 的 成立 與 營運 成為 政府 關注 的 文化 工程 如今 已 有 相當 數量 的 博物館 運作 其 自身 所 散發 的 張力 也 成為 國際 間 交流 的 對象 之 一 註 而 如何 掌握 與 國外 進行 的 機會 便是 促使 國內 博物館 功能 發揮 的 力量 也 是 走向 現代化 與 國際化 的 契機 因為 文化 不能 孤立 博物館 也 不能 停滯 在 活動 節目 程 他 必須 具有 引發 人生 理想 的 重大 功能 因此 在 進行 交流 過程 上 務須 把握 一些 基本 原則 才 有 積極 性 營運 功能 其一 確定 目標 交流 活動 是 雙方 都 得 同意 的 工作 若 一 方 有意 參與 國際性 交流 則 必須 事先 提出 合作 的 目的 然後 依 計畫 進行 交流 活動 才能 得到 對方 的 認同 其二 效益 評估 為何 要 借展 或 合辦 此項展覽 除 目的 明確 外 包括 觀眾 的 預估 教育 的範圍 進行 的 方式 成果 的 統計 事先 都 要 有 完整 的 報告 其 三 詳實 計劃 包括 預算 的 編列 共同 辦理 單位 的 整合 活動 內容 的 提出 出版 計畫 場地 的 整理 法令 的 限制 安全 設施 以及 觀眾 服務 等等 都 需要 詳實 計畫 一個 好 的 計畫 書 是 該 項 活動 成功 的 要件 也 可以 成為 後代 效 仿 的 範 式 其 四合 乎 體制 每 個 博物館 都 有 不同 風格 與 性質 除了 綜合性 博物館 在 進行 文物 交流 時 必 先 確定 該 項 文物 是否 適合 在 此 博物館 展出 或 活動 如此 一則 可 確定 該館 的 專業 性 二 則 可 培養 學養 及 能力 兼具 的 專業 人員 若 交流 只是 聊備一格 則 將 失去 真意 義 其 五 互惠 原則 雙方 在 進行 交流 時 其 依照 博物館 倫理 除了 必要 的 預算 外 應 以 非 營利 事業 進行 交往 如 借展 作品 除去 保險 與 安全 維護 外 不宜 要求 出租 費用 並且 雙方 能 訂定 長期 合作 協議 互通 有無 否則 展覽 經費 增加 交流 活動 必然 減少 其 六經 驗 累積 博物館 的 工作人員 必須 在 交流 時 認清 目的 與 責任 以 專業 主導 活動 的 進行 而 不只 是 一個 工作 承辦 者 或 場地 備用 者 必須 能 以 學理 印證 工作 累積 經驗 成為 文化 工作 的 專業 者 其 七 學術 提昇 配合 交流 活動 展開 主題 性 學術 對話 將 交流 功能 擴散 到 國際 社會 以為 文化 互動 的 催化劑 並 提昇 學術 水準 做為 深度 文化 的 開 源 者 其 八 安全 原則 交流 中 的 文物 除了 保險 維護 等 安全 設施 外 必須 注意到 溫 濕度 以及 燈光 空調 的 影響 並 基於 人為 的 維護 使 文物 在 運行 過程 中 得到 最 完善 的 照顧 所以 工作人員 必須 善 盡職 責 詳加 記錄 各種 相關 手續 與 注意 事項 其他 相關 交流 間 的 諮商 因 時 因 地 而 制 宜 務必 綜合 雙方 的 理念 與 目標 輔 之 以 全面性 的 思考 才能 達到 國際 交流 的 實質 意義 茲 因 多 年 來 實際 從事 國際 文物 交流 活動 故 或 可 提供 一些 經驗 作為 交流 方法 的 參考 初 次 接觸 此 類 事務 之時 以 國內 新 起 的 博物館 工作者 與 對方 晤談 往往 受到 不少 質疑 檢討 原因 自身 工作 既 在於 經驗 不足 亦 在於 國內 資源 有限 故 除了 要求 對方 提供 可 做 來台 展覽 的 資料 以外 常 不 知 應 從 何 說起 事先 固然 已 有 相當 準備 但 仍然 有 邯鄲學步 之 尷尬 猶 記 一 九 八 七 年 初 訪 法國 龐畢度 文化 中心 與其 現代 美術館 顧問 見面 期待 能 將 該 中心 一些 收藏 品 運 回 台北 展出 這 位 顧問 開口 即 問 你們 主題 是 什 有 什 計畫 剎時 啞口無言 對方 並 非 粗枝大葉 隨口 問 問 而是 具體 地 提出 要求 與 可行性 之 評估 當然 自身 美術館 的 知名 度 與 功能 張力 未 能 開展 也 是 被 忽視 的 原因 後來 經過 不斷 的 學習 與 摸索 領悟到 一 項 在 國際 文物 交流 中 的 經驗 亦 即 是 由 小 而 大 交流 不一定 要從 著名 的 大型 博物館 開始 一方面 大型 博物館 名氣 大 館 務 繁忙 另一方面 沒有 相對 的 交流 機會 所以 從小 鄉鎮 或 較 偏遠 地方 開始 然後 再 與 大 城市 的 博物館 交流 的 機會 如一 九 八 八 年 當時 法國 駐 台北 的 文化 官員 馬 雷 博士 就 建議 與 法國 南部 安 提 布 畢卡索 博物館 進行 交流 果然 成效 可觀 之後 又 以此 次 經驗 再 向 巴黎 城 的 博物館 進行 交流 便 得到 真切 的 認同 如 後來 舉辦 羅 丹 藝術 展 就是 這種 由 小 而 大 先 取得 一 份 文化 護照 的 效果 其次 是 由 少 而 精 借展 或 交流 展 必須 要 使 對方 能夠 接受 的範圍 著 力 絕不 可 獅子 大 開口 把 合作 對象 館 的 收藏 一 次 借 足 不僅 不可能 而且 很 難 成功 即便 是 設置 百 年 以上 的 博物館 亦 無 此 先例 若 能 少數 幾 張 再 從中 精 挑 名 作 交流 可行性 必然 大 增 再次 乃 選擇 適當 時機 外國 博物館 因 設 館 較 久 與 之交 涉 也 較 有 機會 成功 另外 是 該 國 若 有 巡迴 展 之 計畫 或 已 運 抵 鄰近 國家 展出 也 是 實施 交流 的 好 機會 最 重要 者 博物館 本身 需 建立 自我 風格 不斷 充實 自身 館 務 加強 作業 人員 的 學養 並 參與 國際 合作 一方面 專業 取向 另一方面 取得 良好 經驗 與 信譽 自然 會 得到 同業 的 支持 若 與 之 實施 交流 活動 必定 較 容易 達成 目的 事實 上 國際 文物 交流 與 原則 乃 是 近年來 國際 博物館 因應 社會 發展 與 需要 而 提出 的 博物館 營運 的 行銷 方法 之 一 故而 博物館 作業 人員 包括 館長 研究員 與 行政 人員 等 都 在 急速 改變 其 扮演 的 角色 當 新 世紀 來臨 時 博物館 不僅 在 文物 交流 上 有所 改變 尤其 以 文化 和 經濟 為 體位 的 新 世紀 究竟 何 者 是 實質 的 生產性 事業 更 是 博物館 營運 者 必須 思考 的 主題 也許 文化 與 經濟 正好 是 一體 兩 面 都 是 博物館 事業 的 核心 因此 國際 文物 交流 與 原則 必然 有 嶄新 的 生機 並 藉 之 為人 文生 態 重 估 生命 的 價值 也 是 物化 人類 理想 的 具體 行動 這 項 工作 是 新鮮 而 有 活力 的 營運 方法 對 博物館 的 功能 來 說 它 是 超級 的 催化劑 本文 作者 現任 國立歷史博物館 館長 註釋 註 見 黃光男 著 美術館 行政 藝術家 出版社 民國 八 十 年 出版 頁 一 九 九 註 柏林 市 的 博物館 島 百 年 來 設有 中古世紀 博物館 內 典藏 巴比倫 文物 亞 述 王國 文物 古希臘 神殿 乃 為 研究 中亞 文化 的 重鎮 註 一 九 九 一 年 在 古巴 哈瓦那 舉行 國際 現代 美術館 館長 協會 之 年會 以 第三世界 當代 藝術 雙 年 展 為主 並進 行 學術研討會 註 如一 九 七 四 年 一 九 八 六 年 沿用 國際 博物館 協會 公布 博物館 乃 是 一個 社會 及 其 發展 服務 的 非 營利性 對 外 開放 的 永久 機構 作為 研究 教育 及 娛樂 目的 且 對 人類 及 其 環境 的 物質 見證 從事 蒐集 研究 保存 傳播 及 展覽 註 註 包括 故宮博物院 歷史博物館 臺北市 立 美術館 臺灣省 立 美術館 高雄市 立 美術 頭 鴻 禧 美術館 以及 部分 文化 中心 都 有 國際 文物 交流 的 經驗 成效 頗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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歷史文物 雙 月刊 四月 號 歷史文物 雙 月刊 四月 號 歷史博物館 歷史文物 雙 月刊 民國 八 十 五 年 四月 第 六 卷 第二 期 博物館 資訊 國際 文物 交流 與 原則 國際 文物 交流 與 原則 黃光男 前言 由於 交通 事業 發達 國際 間 儼然 就是 地球 村 各 項 資訊 交織 成為 瞬間 即 顯 的 靈光 人們 開始 紛紛 講求 如何 掌握 分秒必爭 的 經驗 博物館 的 經營 理念 也 趨向 企業化 與 科技 化 的 運用 今日 資訊 的 掌 控 及 其 運用 方法 是否 即 博物館 經營 的 主要 課題 已 不再 是 認知 的 重點 分 掌 其 職責 所在 的 重點 以 改為 問題 本身 所 涵 蓋 的 專業 工程 換言之 博物館 事業 在 國際 間 所 引起 的 關注 以 在 地域性 的 發展 下 而 有所 分別 不論 把 博物館 定位 在 那 一個 層次 它 所 顯示 的 意義 皆 與 該 國 開發 程度 有所 關連 基於 此 項 原因 博物館 的 國際性 格 越來越 受到 重視 其中 最 突顯 其實 也 最 合 實際 需要 的 當 屬 加強 國際 文物 交流 這 件 事 所謂 博物館 的 國際性 格 意 即 凡 與 人類 生存 相關 的 人事 物 不論 位置 是 在 那 一 地區 或 國家 均 為 博物館 的 研 發 對象 更 具體 地 說 博物館 事業 絕非 單一 工作 或 限定 於 某 一 地區 之內 而是 在 繁複 的 時空 背景 中 澄清 某 一 情理 的 真實 作為 人類 經驗 的 承受 國內 的 博物館 工作 雖然 不比 國外 先進 國家 那 發達 但 藉 著 社會 的 發展 情勢 以及 經濟 的 成長 等 諸 原因 已 讓 這 一 相關 的 文化事業 蓬勃 熱烈 地 展開 而 理想 經營 的 除了 觀摩 國際 上 的 營運 方法 外 自身 環境 所 營造 出 的 氣氛 亦 可 納入 國際性 格 範疇 中 在 文物 為人 類 所 共有 的 前 題 下 如何 發揮 博物館 功能 務 需要 妥善 規劃 與 設計 當然 國際 文物 交流 的 經驗 涉及 範圍 很 廣 尤其 專業 性 的 各 項 學問 和 技術 更 是 尊敬 是否 順利 的 依據 其中 和 文物 作品 的 選擇 保險 運輸 展示 教育 維護 經費 等等 都 必須 配合 社會 的 發展 方 能 達成 作業 的 精密度 交流 的 過程 中 若 能 使 雙方 得到 共識 相互 信賴 才能 締造 美好 的 成績 否則 權衡 失誤 重心 不 均 必然 浮動 不平 就 遑論 交流 的 成效 了 國際 文物 交流 的 經驗 在 國內 已 實行 了 相當 長 的 一 段 時間 如 國立歷史博物館 推 介 的 埃及 文物 展 馬 雅 文物 展 畢卡索 藝術 展 西夏 文物 展 中國 貿易 瓷 展 等 都 是 相當 成功 的 例子 另外 故宮 的 莫 內 畫展 羅浮宮 名 作 展 臺北市 立 美術館 的 米 羅 展 包 浩 斯 展 羅 丹 藝術 展 達達主義 展 等 也 都 在 國內 激盪 出 相當 大 的 迴響 這些 展覽 有些 是 由 國內 自行 籌劃 有些 是 外國 政府 推展 文化 下 的 專題 還有 一些 是 雙方 合作 籌辦 完成 的 但 無 庸 置 疑 作業 人員 均 在 工作 時 得到 良好 的 專業 經驗 尤其 以外 國 藝術 為 重心 的 交流 已 注重 到 流程 中 的 各 項 細節 至於 把 國內 文物 拓 外 展出 雖然 也 有 不少 實例 規模 較 大 者 亦 能 掌握 到 原則 但 因 受到 國際 政治 等 因素 影響 並不 能 在 互惠 的 條件 下 進行 縱然 如此 作為 博物館 人員 者 仍然 要 有 慎 容 的 氣度 明確 的 理念 認清 事實 與 環境 才能 促成 積極 性 交流 的 意義 本文 述 寫 宗旨 乃 基於 館 際 借展 的 需要 以及 國際 博物館 的 國際性 因應 補充 多 年 前 拙 作 美術館 行政 註 中國 際 合作 與 交流 一 文 之 不足 而 目的 則 在於 求 文化 工作 之 趨向 較 完美 的 境界 交流 的 環境 國際 文物 的 交流 常 發生 在 自身 功能 的 發揮 有 進一步 加強 之時 一個 博物館 的 營運 通常 需要 多元性 與 全面性 的 分工 而 其 效益 隨 著 博物館 經營者 與 大眾 共同 的 努力 營造 而 成 換句話說 國際性 相對 於 地區 性 或是 國內 以外 的 環境 因此 必須 是 有 需要 或 有 必要 之時 才 產生 交流 的 不論 自 國內 輸入 或 自 國內 輸出 彼此 交流 必然 有助 於 熱情 的 互動 方 能 達到 增進 人類 知識 的 目的 交流 之 需要 計有 下 列 之時 機 現代化 之 必然 過去 古老 國家 通常 都 託 庇 於 傳統 文化 而 存在 雖 亦 力圖 精進 然 因 眼 前 所 見 皆 昔日 情狀 改變 環境 或 創造 環境 之 誘因 不佳 以致 常 被 外來 文化 所 侵入 或 消滅 就 人類學 觀點 而言 這 絕不 是 好 現象 而 必須 共存 共有 的 尊重 若 從 人類 進化史 而論 不同 文化 之間 的 比較 參 證 交互 傳習 亦 可 促進 人類 生活方式 的 多元性 也 能 截長補短 豐富 現有 的 生活 正 如一 個人 的 成長 必須 吸收 多方面 的 營養 方 能 取得 均衡 的 力量 否則 偏食 的 結果 可能 造成 營養不良 而 危害 自身 的 健康 古文 明 之所以 消失 大致 也 是 因 單一 的 文化 發展 高度 突 伸 而 導致 衰退 埃及 巴比倫 即 屬 顯 例 中華文化 因 能 融合 各 民族 的 生活 精華 才能 以 強勁 的 韌 力 延續 至 現今 最 明顯 的 是 幾 次 文化 上 的 變遷 如 絲路 的 交通 明代 南洋 探險 或 佛教 的 傳入 此外 如 基督教 回教 等 亦 無 阻 無礙 地 紛紛 引進 融合 成為 中華文化 的 一 部分 中華 道統 儒道 學說 及 百 家 論述 得以 豐碩 茁壯 西方 世界 亦 然 如 法 德 兩 國 之 成為 西 政 的 樑 柱 也 是 數 世紀 以來 邦國 相互 競爭 與 相容 相 成 的 結果 另 有 更 明確 的 資料 顯示 今日 的 羅浮宮 及 柏林 中古世紀 博物館 註 都 是 藉 著 併 入 不同 文物 而 尋 得 國家 進步 的 要素 文化 在 受到 不同 族群 認同 時 必然 產生 新生 力量 除了 強化 自身 文化 的 體質 之外 更 能 在 多元 文化 特質 中學 習 到 文化 的 活力 這種 現象 即 是 所謂 知己知彼 的 互動 互補 效應 而 此 種 理念 也 是 要 現代化 必 先 國際化 的 註腳 因為 博物館 的 活動 與 功能 往往 代表 該 國 或 該 地區 的 文明 精華 也 是 衡量 文化水準 的 證物 若 能 掌握 國際 間 的 文物 品質 將 其 運用 在 教育 大眾 生活 此 一 目標 之上 大眾 感受到 高度 文明 的 喜悅 那 這 就是 現代化 生活 的 重點 反之 若 固守 一隅 讓 一成不變 的 文化 成為 進步 的 絕緣體 就 遑論 生活 的 現代化 了 地域性 之 尊重 國際性 文化 的 基本 要素 並 非 同類 同 型 同 文 同種 而是 類型 互異 文體 各別 換言之 國際性 格 乃 存在 於 各 個 同 文化 體 的 異類 形式 之中 具有 相對 性 者 方 可 成立 其 國際性 質 而 異 於 地區 性質 鮮明 的 同 質 性 文化 體 是 綜合 比較 後 的 不同 文化 亦 即 是 追求 國際化 必 立 基於 本土化 的 理念 這 與 近年來 國際 間 文化 發展 所 主張 的 鄉土藝術 或 社區 文化 旨意 相 契 因此 國際 博物館 的 相關 營運 應 強調 以 專題 方式 探求 地域性 或 地區 性 文化 特質 作為 引進 或 輸出 專題 展覽 的 根據 譬如 各 原住民 族 文物 展 考古 文物 特展 甚至 現代 美術 展 中 已 具有 國際性 定位 的 當代 繪畫 並 亦 要求 強調 地方 特性 的 作品 作為 交流 展 的 重點 如 年 前台 灣 當代 繪畫 展 前往 澳大利亞 展出 之時 雙方 美術館 人員 都 特別 注意到 不同 文化 體 的 當代 精神 才 是 交流 文化 的 主題 至於 亞洲 地區 與 歐美 地區 的 交流 活動 大致上 也 依 此 原則 進行 一 九 九 三 年 日本 原 美術館 推出 以 大 和 氏 族 生活 所 使用 的 木材 為 素材 的 展覽 在 美國 加州 郡 立 美術館 展出 引起 當代 美術界 的 重視 而 一 九 九 年 在 東京 舉辦 的 台北 訊息 展 則 是以 台灣 當代 精神 包括 宗教 精神 社會 意識 與 禪 意境 界 作為 展覽 主題 諸如 此 類 活動 在在 指出 國際 文物 交流 中 對 地域性 形 質 之 尊重 也 因此 才能 達到 國際 交流 的 真正 意義 精緻 度 之 展現 不論 借展 或 自 籌 展覽 博物館 的 展示 品 都 必須 是 合 主題 而 有 深入 探討 性 的 呈現 亦 即 在 精緻 上 能 做 高度 的 發揮 這 所 指 的 文物 精緻 度 大抵 是 說 展覽品 的 選擇 是 優秀 的 重要 的 珍貴 的 完全 的 而 不是 聊表 一 格 或 濫竽充數 一般 常見 的 國際 文物 交流 總是 以 如何 拿出 代表 當地 區 或 該 國 的 典藏 品 作為 首要 的 考慮 條件 若是 主題 性 展覽 也 得 顧慮到 準確 的 時空 性 所有 這些 便是 作品 精緻 度 的 要求 精緻 度 不 夠 或 不佳 的 國際 文物 交流 既 無 必要 也 不 存在 當前 博物館 經營 方法 已 由 貯藏 所 或 所有權 的 保管 角色 轉向 民主 開放 與 客體 性 企業 行為 之 行銷 故 如何 加強 作品 的 精緻 度 必須 依賴 館員 同仁 的 專長 加入 考據 研究 整理 歸納 綜合 等 方略 使 作品 經由 適當 的 說明 解釋 與 修復 而 活力 十足 地 展現 在 大眾 面前 並且 經由 不斷 以 智慧 加 溫 使 其 更 散發 超越 時空 限制 的 蓬勃 生命 燦爛 於 與 之 接觸 的 大眾 面前 至於 交流 文化 要求 的 精美 度 應 是 平日 即 在 館 際 之間 相互 探討 必要 時 則 以 專題 方式 深入 研究 才能 依照 認知 層次 選擇 最 適當 最 珍貴 的 作品 參展 而 國際 間 的 交流 由於 有時 空 上 的 距離 影響到 辦理 不易 故 須 有 較 長 的 準備 階段 來 比較 作品 精緻 度 與 層次 作為 交流 展出 的 條件 若 文物 泛泛 交流 展 就 失去 意義 甚至 傷財 勞神 尤其 國際 間 觀光事業 日 趨 發達 博物館 成為 觀光 重點 交流 展品 更 需 具有 高度 的 可 看 性 才能 引發 觀眾 的 興趣 也 才能 發揮 交流 展 的 張力 文化 體 之 互動 若 就 人類學 層面 進行 思考 文化 的 本質 雖 有 差異 卻 不 分 高低 意 即 是 各 國文 化 隨 其 民族性 之 舒 發 必 有 不同 文化 性格 所以 國際 間 的 文化 體 必然 保有 不同 性格 特質 性 博物館 的 工作 必須 在 諸多 文化 層面 上 著 力 依照 社會 型態 將 不同 文化 體 的 特質 加以 組合 並 將 其 展現 在 觀眾 面前 做為 學習 研究 參考 之 用 國際 間 文物 的 保有 古 以來 除了 搜集 自身 文物 之外 早 有 旁及 他 國文 物 收藏 的 先例 甚至 以 戰爭 為 手段 或 政治 上 的 策略 將 別 國文 物 運 回 保管 至今 大 英 博物館 羅浮宮 以及 聖 彼得堡 等 大型 博物館 其 因 龐大 收藏 所 造成 的 規模 並 非 靠 交易 或 交換 得到 的 而是 計劃 性 爭取到 搜集 他 國文 物 的 目的 當然 是 要 為 展現 國威 的 一種 表徵 另外 可 作為 人文 價值 的 傳習 物件 它 與 國際 文物 交流 的 互動 性 大異其趣 但 仍然 是 有 文化 體 比較 互動 的 意義 文化 體 互動 包括 了 歷史 的 轉折 也 包括 了 地區 性 的 比較 在 時空 運用上 是以 縱座標 的 時間性 與 橫座標 的 空間 性 構成 社會 現實 的 文化 現象 都 具有 交流 的 實質 需要 畢竟 文化 互動 以 利於 生活 的 充實 亦 能 達到 各 民族 的 自我 實現 國際 上 的 先進 國家 除了 以 本國 與 開發 國家 的 文物 作為 展示 的 重點 之外 還 不斷 發揮 原住民 或 第三世界 的 文物 推出 展覽 目的 無非 藉 之 教育 大眾 並 學習 不同 文化 經驗 以 提昇 精神生活 的 文明 度 甚至於 第三世界 的 雙 年 展 註 都 成為 國際 間 當代 藝術 的 交流 因為 唯有 原 生性 文化 能夠 補足 概念 性 文化 習慣 交流 的 準備 國際 文物 交流 有 一定 的 程序 與 步驟 並 非 單方面 理想 或 一廂情願 即可 達成 的 工作 目前 國際 間 的 文化 互動 觀念 均 有 推行 文化交流 的 意願 先進 國家 為 了 國家 的 利益 並 顧及 善 其 國際 形象 紛紛 徵求 別 國 的 同意 籌劃 主題 性 的 特展 如 美 法 德 英 等 國 常 可 在 國際 上 顯現出 年度 巡迴 展 的 成績 而 開發 中國 家 如 韓國 印度 印尼 等 國 也 配合 著 國家 的 發展 不惜 以 國家 力量 到 已 開發 國家 展示 其 文物 類似 這樣 的 活動 已 使 文化交流 成為 二十 一 世紀 的 重點 工作 當然 其 作用 不只 是 單純 的 交流 而是 國家 價值 力量 的 展現 因此 除了 過去 的 經驗 之外 國際 文物 交流 的 準備 必須 先 在 認清 交流 的 重要 與 目的 才能 在行 動 上 有所 依 持 而 交流 的 準備 宜 分 向 進行 茲 將 其 項目 羅列 於 後 資訊 掌握 依照 國內 目前 環境 因 國際 資訊 的 取得 計有 教育部 國際 文教處 新聞局 僑委會 外交部 文建會 等 有關 駐 外 單位 其中 外交部 為 統籌 指導 博物館 依 不同 性質 需要 即可 從 以上 各 單位 取得 國際 間 文物 交流 的 資訊 其次 是 外國 駐華 單位 不論 是否 有 正式 邦交 他們 對於 文化 服務 上 都 很 受 重視 但 若要 取得 先機 應該 時常 與 這些 駐華 單位 取得 聯繫 才能 達成 直接 交流 的 目的 再次 是 博物館 自身 的 資源 包括 參加 國際 組織 如 世界 博物館 聯合會 美國 博物館 協會 等 均 在 一定 時間 分別 舉行 年會 可 從中 取得 資料 而 館員 進修 與 參 訪 也 都 是 實際 交流 的 方法 和 充實 資料 的 源頭 其他 如 媒體 報導 學人 與 學生 的 傳遞 訊息 甚至 科技 的 應用 圖書 資料 的 傳達 都 可以提供 需要 的 訊息 資訊 不明 則 交流 不 彰 交流 不 彰 則 文化 停滯 所以 資訊 的 掌握 是 文物 交流 的 首要 工作 例如 本年度 法國 境內 之 龐畢度 文化 中心 進行 年 修 奧 塞 美術館 重整 展覽 場 加上 法國 政府 有 計劃 推展 文化 宣傳 這種 資訊 便 可 作為 引進 文物 交流 的 參考 相反 的 國內 文物 也 可 透過 上述 單位 接洽 適當 的 展覽 主題 選擇 文物 交流 著重 在 彼此 環境 的 需要 雖然 資訊 傳達 豐富 但 不見得 每 件 資源 都 合 普遍性 的 需要 一般來說 展覽 或 活動 都 以 國內 所 最 缺乏 者 並 以 國外 能 提供 最佳 文物 者 為 最優 這 項 認知 與 選擇 就是 一個 博物館 專業 人員 的 責任 國際 間 均 是 在 博物館 館長 的 領導 下 召開 專題 會議 並 指定 專家 或 由 專家 事先 提出 計劃 再 進行 評估 以為 交流 的 重心 其中 包括 主題 的 釐定 經費 的 籌措 安全 的 維護 教育 的 效益 配合 的 活動 等 尤其 保險 與 風險 的 評 量 更 是 主題 選擇 與否 的 依據 例如 國內 所 舉辦 的 國際性 交流 展 依 社會 發展 與 國家 開發 程度 來 說 或許 二十 年 前 能 引發 轟動 但 若 移 至今 日 可能 就 魅力 大 減 了 相反 以往 大眾 對 古典主義 陌生 而今 展出 羅浮宮 的 古典 寫實 主義 卻 能 大放異彩 因此 文物 交流 展 必須 顧慮到 教育 程度 認知 層次 社會 需要 最 主要 當然 是 借展 單位 的 首肯 才能 進一步 進行 合作 活動 進行 包括 人事 物 的 配合 如 專業 學術 的 提供 必須 由 專家 依 個人 的 學養 分別 展開 其中 如 經費 的 籌措 除了 固定 預算 外 不足 部分 尚 需 徵求 合作 單位 共同 對 外 尋求 經費 的 支援 才能 完成 精緻 度 較 高 的 展覽 當然 依據 現行法 令 如何 能 使 文化事業 在 全民 共享 之下 免除 稅率 或 較 輕 的 負擔 也 是 交流 活動 中 應該 考慮 的 問題 國外 如 日本 的 國際性 文化 工作 便 由 新聞 媒體 的 參與 促 發 更 高 的 展出 活力 也 帶動 了 文化 發展 這些 成功 的 實例 也 曾 在 多 年 前 引進 國內 共同 主辦 大規模 的 展覽 成效 良好 至於 人才 的 運用 該 活動 的 成敗 亦 有 直接 關係 尤其 應 要求 展覽品 質 的 提昇 若 失去 專業 人才 的 共同 參與 將 失去 社會學 史學 美學 經濟學 等 層面 的 專業 那 該 展覽 活動 充其量 只是 一個 節目 或 一 項 活動 而已 或 說 是 掛 畫 組合 並 沒有 實質 的 意義 在 交流 進行 工作 中 雙方 專業 人 的 共同 研討 不只 要 有事 業 性 的 行政 專業 學術性 的 深入 探討 往往 更 可 增加 長期 合作 的 可信 度 手續 設施 是 指 在 交流 準備 中 雙方 軟硬 設備 的 要求 以及 維護 文物 安全 的 保障 都 是 合作 的 必要條件 因此 如何 認定 自己 典藏 品 的 展出 能 受到 完善 的 待遇 便 需要 雙方 負責人 了解 雙方 的 設備 狀況 作為 交流 的 參考 當 一切 條件 都 合 雙方 意願 時 交流 工作 自然 可以 繼續 進行 否則 將 無疾而終 猶 記得 八 年 前 聯合國 教 科 文 組織 官員 悄悄 蒞臨 台北 進行 一 次 博物館 硬體 設備 的 檢視 看 是否 合乎 標準 他們 明確 指出 門縫 間隔 沒有 密封 對 展品 有 不利 影響 而 提出 改進 意見 去年 奧 塞 美術館 館長 亨利 羅 鶴 特 應邀 來 館 就是 要 確定 一 九 九 七 年 初 印象 畫 派 展覽 的 場地 是否 合乎 國際 標準 由 這些 例子 來 看 國際 文物 交流 手續 是 繁複 而 嚴肅 的 專業 絲毫 大意 不得 合約 條件 可 分為 館內 自身 作業 規則 與 館 際 文物 交流 合作 的 約定 國際 間 博物館 運作 的 慣例 或 作業 要則 透過 國際 組織 早 有 定論 註 在 其 大 原則 下 每 個 博物館 可以 依 其 類型 做 必要 性 之 作業 要 以為 進行 國際 文物 交流 的 依據 點 一般而言 較為 脆弱 或 孤 件 之 作品 均 列 於 不得 借展 品 中 換言之 因 借展 而 有 較 高 風險 者 往往 列 在 限 展品 之中 如 法國 奧 塞 美術館 的 畫 作 不得 外 借 之 作品 有 一 百 年 以上 的 粉彩 作品 捐贈 者 要求 明文規定 不得 外 借 者 有 毀壞 之 虞 者 過於 龐大 者 長期 存 列 者 以上 是 該館 訂立 的 規則 與 之交 流 的 館 所 當然 得 依 這些 規定 進行 作業 國內 博物館 當然 也 訂 有 類似 條文 並且 有 文化 資產 保護 法 把 關 想 與 國際 文物 交流 均 需 依法 定 程序 辦理 除此之外 當 一切 都 能 有所 進展 時 館 與 館 之間 的 行政 程序 更 是 交流 成功 與否 的 憑 靠 而 各 館 的 專業 包括 學術性 與 主題 性 的 認知 則 是 討論 的 重點 就是 一 幅 畫 或 一批 畫 的 借出 手續 也 要 使 精確 詳細 根據 美國 學者 達 得 利 先生 的 說法 借展 必須 注意到 以下 原則 一 是否 事先 已 有 契約 答應 文物 將 在 某 個 日期 被 借出 二 是否 一個 博物館 絕對 必要 的 長期 展示 品 三 是否 文物 本身 是 在 具有 足夠 良好 的 狀況 下 能 旅行 展出 四 是否 文物 捐贈 者 在 同意 捐贈 或 送 給 博物館 的 同時 便 明確 的 提出 不能 被 借出 的 要求 五 是否 文物 以 具有 永久 展示 的 合約 如 被 借 提 必須 要 有 美國 海關 的 准許 在 作業 開始 後 相關 工作 都 明 記載 借展 手續 上 而 需 力求 完整 甚至 在 當 典藏 品 被 同意 或 授權 可 借出 時 必須 依據 下 列 步驟 進行 一 通知 典藏組 註 二 安排 包裝 保險 和 運輸 三 授權 之後 放行 文件 四 收到 回 條 五 借展 文物 的 回 條 六 借方 應付 清 的 款項 費用 以上 僅是 大 項目 其 細節 則 是 由 雙方 在 交流 過程 中 商議 確定 基於 館 際 間 的 不同 性質 與 功能 所 訂定 的 合約 自然 有增無減 當然 作業 規則 越 精密 事先 諮商 越 詳實 事 後 的 紛擾 便 減少 反之 缺乏 整體 考量 與 作業 的 周詳 其 結果 可想而知 國際 文物 的 交流 基於 雙方 互惠 的 原則 與 專 項 作業 的 尊重 不論 是 借展 或是 合辦 展覽 都 得 在 完善 計劃 下 依序 實施 才能 達成 文物 國際性 的 價值 理想 交流 的 原則 基於 國內 博物館 事業 發展 的 需要 以及 與 國外 博物館 文物 交流 的 機會 漸 多 同時 因為 國內 社會 開發 層次 和 經濟 力量 的 成長 國際 間 也 常 自動 介紹 重要 的 文物 運 台 展出 這些 都 顯示出 此 項 工作 的 積極 意義 但是 也 因為 國內 的 環境 較為 複雜 常 受到 博物館 工作 以外 的 事務 干擾 使 國際 交流 工作 常會 有 變化 或 停滯 這 是 值得 突破 的 任務 所幸 者 文化 工作 為人 類 所 共有 的 事業 與 宗教家 教育家 理想 一致 並 有 啟 引 向 積極 美善 的 境界 導向 所以 在 國際 間 進行 交流 時 只要 有 周詳 的 計劃 大致上 都 可能 成功 另 一則 因素 是 國內 博物館 工作 較 其他 國家 為 晚 博物館 性質 與 制度 也 未 臻 完善 所以 在 交流 過程 中 常 要 在 工作 中學 習 也 是 交流 困難 的 癥結 所在 如今 我們 已經 達到 開發 國家 階段 相關 的 設施 亦 力求 配合 精神生活 的 需要 博物館 的 成立 與 營運 成為 政府 關注 的 文化 工程 如今 已 有 相當 數量 的 博物館 運作 其 自身 所 散發 的 張力 也 成為 國際 間 交流 的 對象 之 一 註 而 如何 掌握 與 國外 進行 的 機會 便是 促使 國內 博物館 功能 發揮 的 力量 也 是 走向 現代化 與 國際化 的 契機 因為 文化 不能 孤立 博物館 也 不能 停滯 在 活動 節目 程 他 必須 具有 引發 人生 理想 的 重大 功能 因此 在 進行 交流 過程 上 務須 把握 一些 基本 原則 才 有 積極 性 營運 功能 其一 確定 目標 交流 活動 是 雙方 都 得 同意 的 工作 若 一 方 有意 參與 國際性 交流 則 必須 事先 提出 合作 的 目的 然後 依 計畫 進行 交流 活動 才能 得到 對方 的 認同 其二 效益 評估 為何 要 借展 或 合辦 此項展覽 除 目的 明確 外 包括 觀眾 的 預估 教育 的範圍 進行 的 方式 成果 的 統計 事先 都 要 有 完整 的 報告 其 三 詳實 計劃 包括 預算 的 編列 共同 辦理 單位 的 整合 活動 內容 的 提出 出版 計畫 場地 的 整理 法令 的 限制 安全 設施 以及 觀眾 服務 等等 都 需要 詳實 計畫 一個 好 的 計畫 書 是 該 項 活動 成功 的 要件 也 可以 成為 後代 效 仿 的 範 式 其 四合 乎 體制 每 個 博物館 都 有 不同 風格 與 性質 除了 綜合性 博物館 在 進行 文物 交流 時 必 先 確定 該 項 文物 是否 適合 在 此 博物館 展出 或 活動 如此 一則 可 確定 該館 的 專業 性 二 則 可 培養 學養 及 能力 兼具 的 專業 人員 若 交流 只是 聊備一格 則 將 失去 真意 義 其 五 互惠 原則 雙方 在 進行 交流 時 其 依照 博物館 倫理 除了 必要 的 預算 外 應 以 非 營利 事業 進行 交往 如 借展 作品 除去 保險 與 安全 維護 外 不宜 要求 出租 費用 並且 雙方 能 訂定 長期 合作 協議 互通 有無 否則 展覽 經費 增加 交流 活動 必然 減少 其 六經 驗 累積 博物館 的 工作人員 必須 在 交流 時 認清 目的 與 責任 以 專業 主導 活動 的 進行 而 不只 是 一個 工作 承辦 者 或 場地 備用 者 必須 能 以 學理 印證 工作 累積 經驗 成為 文化 工作 的 專業 者 其 七 學術 提昇 配合 交流 活動 展開 主題 性 學術 對話 將 交流 功能 擴散 到 國際 社會 以為 文化 互動 的 催化劑 並 提昇 學術 水準 做為 深度 文化 的 開 源 者 其 八 安全 原則 交流 中 的 文物 除了 保險 維護 等 安全 設施 外 必須 注意到 溫 濕度 以及 燈光 空調 的 影響 並 基於 人為 的 維護 使 文物 在 運行 過程 中 得到 最 完善 的 照顧 所以 工作人員 必須 善 盡職 責 詳加 記錄 各種 相關 手續 與 注意 事項 其他 相關 交流 間 的 諮商 因 時 因 地 而 制 宜 務必 綜合 雙方 的 理念 與 目標 輔 之 以 全面性 的 思考 才能 達到 國際 交流 的 實質 意義 茲 因 多 年 來 實際 從事 國際 文物 交流 活動 故 或 可 提供 一些 經驗 作為 交流 方法 的 參考 初 次 接觸 此 類 事務 之時 以 國內 新 起 的 博物館 工作者 與 對方 晤談 往往 受到 不少 質疑 檢討 原因 自身 工作 既 在於 經驗 不足 亦 在於 國內 資源 有限 故 除了 要求 對方 提供 可 做 來台 展覽 的 資料 以外 常 不 知 應 從 何 說起 事先 固然 已 有 相當 準備 但 仍然 有 邯鄲學步 之 尷尬 猶 記 一 九 八 七 年 初 訪 法國 龐畢度 文化 中心 與其 現代 美術館 顧問 見面 期待 能 將 該 中心 一些 收藏 品 運 回 台北 展出 這 位 顧問 開口 即 問 你們 主題 是 什 有 什 計畫 剎時 啞口無言 對方 並 非 粗枝大葉 隨口 問 問 而是 具體 地 提出 要求 與 可行性 之 評估 當然 自身 美術館 的 知名 度 與 功能 張力 未 能 開展 也 是 被 忽視 的 原因 後來 經過 不斷 的 學習 與 摸索 領悟到 一 項 在 國際 文物 交流 中 的 經驗 亦 即 是 由 小 而 大 交流 不一定 要從 著名 的 大型 博物館 開始 一方面 大型 博物館 名氣 大 館 務 繁忙 另一方面 沒有 相對 的 交流 機會 所以 從小 鄉鎮 或 較 偏遠 地方 開始 然後 再 與 大 城市 的 博物館 交流 的 機會 如一 九 八 八 年 當時 法國 駐 台北 的 文化 官員 馬 雷 博士 就 建議 與 法國 南部 安 提 布 畢卡索 博物館 進行 交流 果然 成效 可觀 之後 又 以此 次 經驗 再 向 巴黎 城 的 博物館 進行 交流 便 得到 真切 的 認同 如 後來 舉辦 羅 丹 藝術 展 就是 這種 由 小 而 大 先 取得 一 份 文化 護照 的 效果 其次 是 由 少 而 精 借展 或 交流 展 必須 要 使 對方 能夠 接受 的範圍 著 力 絕不 可 獅子 大 開口 把 合作 對象 館 的 收藏 一 次 借 足 不僅 不可能 而且 很 難 成功 即便 是 設置 百 年 以上 的 博物館 亦 無 此 先例 若 能 少數 幾 張 再 從中 精 挑 名 作 交流 可行性 必然 大 增 再次 乃 選擇 適當 時機 外國 博物館 因 設 館 較 久 與 之交 涉 也 較 有 機會 成功 另外 是 該 國 若 有 巡迴 展 之 計畫 或 已 運 抵 鄰近 國家 展出 也 是 實施 交流 的 好 機會 最 重要 者 博物館 本身 需 建立 自我 風格 不斷 充實 自身 館 務 加強 作業 人員 的 學養 並 參與 國際 合作 一方面 專業 取向 另一方面 取得 良好 經驗 與 信譽 自然 會 得到 同業 的 支持 若 與 之 實施 交流 活動 必定 較 容易 達成 目的 事實 上 國際 文物 交流 與 原則 乃 是 近年來 國際 博物館 因應 社會 發展 與 需要 而 提出 的 博物館 營運 的 行銷 方法 之 一 故而 博物館 作業 人員 包括 館長 研究員 與 行政 人員 等 都 在 急速 改變 其 扮演 的 角色 當 新 世紀 來臨 時 博物館 不僅 在 文物 交流 上 有所 改變 尤其 以 文化 和 經濟 為 體位 的 新 世紀 究竟 何 者 是 實質 的 生產性 事業 更 是 博物館 營運 者 必須 思考 的 主題 也許 文化 與 經濟 正好 是 一體 兩 面 都 是 博物館 事業 的 核心 因此 國際 文物 交流 與 原則 必然 有 嶄新 的 生機 並 藉 之 為人 文生 態 重 估 生命 的 價值 也 是 物化 人類 理想 的 具體 行動 這 項 工作 是 新鮮 而 有 活力 的 營運 方法 對 博物館 的 功能 來 說 它 是 超級 的 催化劑 本文 作者 現任 國立歷史博物館 館長 註釋 註 見 黃光男 著 美術館 行政 藝術家 出版社 民國 八 十 年 出版 頁 一 九 九 註 柏林 市 的 博物館 島 百 年 來 設有 中古世紀 博物館 內 典藏 巴比倫 文物 亞 述 王國 文物 古希臘 神殿 乃 為 研究 中亞 文化 的 重鎮 註 一 九 九 一 年 在 古巴 哈瓦那 舉行 國際 現代 美術館 館長 協會 之 年會 以 第三世界 當代 藝術 雙 年 展 為主 並進 行 學術研討會 註 如一 九 七 四 年 一 九 八 六 年 沿用 國際 博物館 協會 公布 博物館 乃 是 一個 社會 及 其 發展 服務 的 非 營利性 對 外 開放 的 永久 機構 作為 研究 教育 及 娛樂 目的 且 對 人類 及 其 環境 的 物質 見證 從事 蒐集 研究 保存 傳播 及 展覽 註 註 包括 故宮博物院 歷史博物館 臺北市 立 美術館 臺灣省 立 美術館 高雄市 立 美術 頭 鴻 禧 美術館 以及 部分 文化 中心 都 有 國際 文物 交流 的 經驗 成效 頗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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歷史文物 雙 月刊 八月 號 歷史文物 雙 月刊 八月 號 鹽 月 桃 甫 的 莎 勇 畫像 王 淑 津 楔子 初 次 接觸 莎 勇 註 也 是 我 認識 日 治 時期 畫家 鹽 月 桃 甫 的 起點 莎 勇 故事 原是 殖民 時代 戰爭 背景 下 的 泰雅 原住民 少女 事件 歷經 數 十 年 的 沉 寂 後 一 夜 之間 成為 許多 領域 研究 學者 的 注目 焦點 研究者 或 從 莎 勇 的 事件 檢視 當時 皇 民 化 運動 背景 下 原住民 的 處境 或 如 泰雅 族 利 有 亨 社 宜蘭縣 南澳 鄉 所在 的 宜蘭縣 政府 舉辦 莎 勇 之 鐘 的 迷 思 揭開 一 段 被 塵封 的 歷史 座談會 透過 歷史 見證 者 還原 歷史 的 真相 揭開 殖民 政權 虛假 的 神話 也 有如 原 影展 的 文化 工作者 在 電影 莎 勇 之 鐘 的 拍攝 地點 春 陽 部落 霧社 附近 舉辦 放映 活動 擁有 真實 歷史 經驗 的 泰雅 人 在 重新 回顧 此 歷史 事件 時 一方面 批判 日本 殖民 軍國主義 另一方面 則 經由 影片 本身 的 記錄 性 瞭解 當年 的 春 陽 部落 透過 莎 勇 的 電影 呈現出 世代 的 變遷 也 有助 於 探尋 霧社 原住民 的 歷史 集體 記憶 註 無論 採取 何種 詮釋 角度 面對 這 段 歷史 重新 反省 隱藏 在 莎 勇 事件 背後 的 時空 情境 與 歷史 意 涵 是 研究者 的 共識 此 篇 文章 基本 上 是 在 前述 觀點 的 啟示 下 嘗試 從 美術 史 的 角度 探討 畫家 鹽 月 桃 甫 創作 莎 勇 畫像 的 圖像 意義 一 九 三八 年 九月 二十 七 日 宜蘭 南澳 利 有 亨 社 的 十 七 歲 泰雅 少女 莎 勇 暴風雨 中 為 利 有 亨 社教 育 所 的 老師 田 北 正 記 日人 警察 運送 行李 時 不慎 於 南 溪 上 架設 的 圓木 橋 失足 墜 河 兩 天 後 的 臺灣 日 日新 報 以 不起眼 的 新聞 刊登 蕃 婦 跌落 溪 中 行 方 不明 的 訊息 一個 不起眼 的 社會 事件 卻 由於 呼應 了 時局 背景 所 具有 的 新聞 價值 而 有 了 一連串 的 後續 發展 十一月 二十 六 日 莎 勇 的 母校 利 有 亨 教育 所 舉行 盛大 的 慰 靈 祭 參加者 包括 當時 的 總督 府 理 蕃 課長 州郡 關係 課長 當地 警察 官 莎 勇 的 家人 教育 所 學生 以及 高 砂 族 各 社 青年團 代表 等 連 田 北 正 記 也 從 作戰 部隊 來電 弔慰 十二月 六 日 臺北 州 知事 藤 田 佳 治 郎 巡視 蕃 地利 有 亨 社 時 還 特地 造訪 莎 勇 家人 到 莎 勇 墓 前 燒香 獻花 並 作 感懷 詩 贈與 利 有 亨 社 青年團 次年 一月 臺灣 愛國 婦人 新 報 加 奈 原 的 蕃 界 銃 後 哀 話 進一步 歌詠 善 行 少女 莎 勇 英勇 犧牲 的 精神 兩 年 後 一 九 四 一 年 剛 上任 五 個 月 的 長 谷川 清 總督 為 了 表彰 莎 勇 的 愛國 事蹟 為 全 島 高 砂 族 青年 的 典範 特地 頒贈 刻 有 昭和 十 六 年 四月 臺灣 總督 長 谷川 清 的 鈴 蘭 型 銅鐘 贈與 利 有 亨 社 後 被 稱為 莎 勇 之 鐘 將 整個 事件 推上 高潮 註 其後 莎 勇 事件 逐漸 成為 家喻戶曉 的 口傳 故事 而且 作為 各 類 藝術 創作 的 題材 不斷 出現 在 媒體 上 一 九 四 一 年 五月 二 日 在 臺 日人 畫家 鹽 月 桃 甫 與 陸軍 美術 協會 會員 鈴 木 榮 二 郎 親 訪 利 有 亨 社 以 莎 勇 題材 作畫 鹽 月 桃 甫 並且 以 莎 勇 之 鐘 的 作品 參展 七月 的 東京 第二 回 聖戰 美術 展 註 理 蕃 之 友 一一 七 號 刊登 了 兩 人 的 畫 作 故事 述 的 內容 則 另外 添加 了 莎 勇 落水 時 手 持 日本 國旗 的 情節 註 同年 十月 九 日 臺灣 日 日新 報 報導 內地 畫家 堀 田 清 治 以 莎 勇為 題 作畫 呈獻 長 谷川 總督 註 此外 話劇 紙 偶 劇 紙 芝 居 俳 句 流行歌 曲 電影 小說 等 創作 甚至 教科書 教材 也 紛紛 以此 軍國 美談 為題材 在 當時 如火如荼 進行 的 聖戰 背景 下 配合 媒體 的 推波助瀾 莎 勇 被 形 塑成 為 母國 日本 壯烈犧牲 的 愛國 女子 成為 大 東亞 戰爭 中 最為 人 所 知 的 愛國 美談 之 一 當時 臺灣 的 畫 壇 巨匠 鹽 月 桃 甫 在 此 時代 環境 脈絡 下 以 莎 勇為 題 製作 了 一 系列 作品 以 現有 資料 而言 至少 包括 兩 件 油畫 與 一 件 水彩畫 作 這 是 美術 方面 目前 所 見 最 主要 的 莎 勇 創作 從 現時 主流 批判 日本 帝國主義 的 詮釋 觀點 看來 如此 明顯 具有 時局 意味 的 題材 很 容易 被 理解 為 因應 當局 需求 而 生產 的 政治 宣傳 畫 畫家 的 圖像 過程 和 其他 類型 的 莎 勇 文化 生產 活動 如 電影 文學 流行歌 曲 等 因此 被 編派 在 響應 殖民者 皇 民 化 運動 的 框架 中 作為 殖民 政府 愛國 意識形態 的 生產 工具 然而 兀自 將 鹽 月 等 同 於 殖民 政權 宣告 其 畫 作 的 殖民 特性 而 沒有 站 在 日本 時期 臺灣 美術 史 的 發展 脈絡 思考 其實 是 窄 化 了 他 的 藝術 表現 無法 體會到 這 位 長期 在 臺 活動 的 日 籍 畫家 的 藝術 主體 性 換句話說 單 以 殖民 軍國主義 的 推波助瀾 工具 解釋 鹽 月 的 莎 勇 畫像 不但 忽略 作品 本身 動人 的 力量 也 錯失 了 瞭解 當時 歌頌 莎 勇 的 繪畫 情境 的 形 塑 過程 從 鹽 月 一 九 二 一 年 來 臺 到 一 九 四 年畫 下 第一 張 莎 勇 畫 作 他 已 參與 了 將近 二 年 臺灣 新 美術 運動 的 創 發 歷程 故而 畫家 的 特殊 地位 對 原住民 文化 的 看法 和 他 獨特 的 藝術 主張 是 解 讀 和 欣賞 莎 勇 作品 不可或缺 的 條件 本文 嘗試 從 藝術家 個人 的 創作 思考 歷程 與 殖民地 美術 發展 的 互動 討論 鹽 月 繪製 的 莎 勇 圖像 在 臺灣 美術 史 上 的 意義 同時 也 當作 以 另 一種 角度 重讀 莎 勇 故事 的 案例 在 一 幅 單純 的 畫像 背後 探詢 不同 參與 者 的 特殊 發展 脈絡 然而 首先 必須 澄清 的 是 此 篇 文章 的 切入 角度 並 非 從 日 據 時期 整體 原住民 圖像 的 發展 去 思考 莎 勇 所 涵 具 的 時局 意義 而是 從 一個 藝術家 的 角度 入手 觀察 莎 勇 圖像 在 鹽 月 桃 甫 個人 原住民 圖 繪 經驗 中 的 意義 底下 首先 以 鹽 月 桃 甫 臺 展 時期 一 九 二 七 一 九 三 六 的 泰雅 原住民 畫 作為 中心 探討 畫家 鼓吹 南 國色 彩 的 藝術 主張 與其 作品 的 關係 其次 嘗試 處理 府 展期 間 鹽 月 以 怎樣 的 繪畫 理念 或 文化 理想 呼應 時局 色 的 主流 美術 課題 並進 一 步 分析 產生 於此 時 的 莎 勇 畫 作 與 先前 原住民 畫 作 的 關連 及 其 藝術 意義 鹽 月 桃 甫 的 泰雅 原住民 圖 繪 事實 上 以 原住民 為 美術 創作 的 題材 並 非 因應 大戰 軍國主義 的 氛圍 才 突然 興起 的 一 九 二 年代 開始 由 日本 文化 立場 所 主導 的 臺灣 新 美術 運動 中原 住民 就是 最 引人注目 的 新興 題材 註 一 九 四 一 年 之後 藝術家 的 莎 勇 造像 雖然 符合 當時 國家 意識形態 的 需求 可是 對於 以 原住民 作為 表現 南 國色 彩繪 畫 最 重要 主題 的 日人 畫家 鹽 月 桃 甫 而言 莎 勇 造像 的 完成 也 可以 視為 是 他 長期 思索 泰雅 原住民 題材 表現 的 一 部分 要 進一步 釐清 莎 勇 畫像 的 製作 脈絡 有 必要 對 鹽 月 桃 甫 的 原住民 主題 創作 做 一 番 理解 鹽 月 桃 甫 一 八 八 五 一 九 五 四 本名 善 吉 姓 永 野 二 三 歲 一 九 八 入贅 為 鹽 月 傳 次 郎 的 女婿 時 改姓 一 九 一 二 年 二 七 歲 東京 美術 學校 師範 科 畢業 後 曾 任教 於 大阪 與 松山 桃 甫 的 號 始於 此 一 九 二 一 年 三 六 歲 來 臺 任職 臺北 一 中 教 諭 隔 年 臺北 高 校 成立 又 兼職 該 校 成為 當時 臺北 最高學府 美術 教育 負責人 除了 正規 的 美術 教育系 統 之外 他 還 長期 免費 在 臺北 京 町 二 丁 目 今 博愛 路 一帶 小 塚 美術 社 二 樓 京 町 畫 塾 教授 油畫 來 臺 初期 曾 參與 赤 土 社 黑 壺 社 業餘 油畫 團體 的 成立 其後 擔任 臺 府 展 最 重要 的 審查 委員 經常 引進 日本 名家 與 前衛 畫家 到 臺北 展覽 並 定期 公開 個 展 鹽 月 的 藝術 重心 整個 轉移 到 臺灣 來 成為 地方 畫 壇 的 領導者 一直 到 戰後 一 九 四 六 年 三月 返回 日本 為止 在 第一 回 臺 展 一 九 二 七 的 檢討 中 鹽 月 桃 甫 以 臺 展 主要 審查員 的 身分 大聲疾呼 地方 特色 希望 美術 作品 中 能 表現出 生氣蓬勃 的 少年 時代 的 臺灣 地方 特色 註 鹽 月 桃 甫 主張 特殊 的 地理 條件 會 創造出 獨具 該 國 特性 的 藝術 深切 盼望 真正 有心 期待 臺 展 成長 之 人士 勿 受限 於 淺薄 狹隘 趣味 能 為 獨具 南 國 藝術 特色 的 發展 成長 盡 一 分 後援 之 力 創造出 具 生 彩 異 色 之 藝術 確立 該 時代 及 該 地域 之 藝術 地位 註 長達 二十 六 年 在 臺 的 生命 歷程 中 鹽 月 如何 藉 著 掌握 臺灣 風土 的 特殊性 締造 出 具 生 彩 異 色 的 南方 藝術 關於 原住民 題材 的 思考 與 創作 貫串 其中 從未 間斷 以 目前 的 有限 資料 我們 無法 斷言 鹽 月 桃 甫 來 臺 之前 對於 臺灣 原住民 的 印象 或 瞭解 為何 但是 從 他 來 臺 第三 年 即 因 眾望所歸 獻 呈 百 號 蕃 人 舞 踊 圖 以及 以 得 自 蕃 界 之 旅 的 寶貴 經驗 為生 蕃 傳說 集 裝 幀 與 繪製 插畫 看來 畫家 的 原住民 經驗 當 早 在 一 九 二 三 年 之前 而且 從 生 蕃 傳說 集 一 書 大 西 吉 壽 的 序言 註 以及 一 九 二 三 年 個 展 的 報導 得知 此 時 畫家 的 足跡 已 踏 遍 包括 紅 頭 嶼 在 內 的 臺灣 各 處 勝 跡 積極 展開 全 臺 性 的 巡禮 寫生 發掘 臺灣 島嶼 的 美術 潛力 臺 展 之後 積極 主張 南 國色 彩繪 畫 的 鹽 月 桃 甫 幾乎 每 年 都 有 一 兩 件 巨幅 原住民 畫 作 參展 不僅 從中 進行 對於 這個 主題 的 深度 發掘 與 風格 形式 的 反覆 探索 更 以 其 審查員 的 身分 發揮 影響力 鼓舞 許多 藝術 工作者 加入 此 題材 的 創作 一 九 二 七 年 山地 姑娘 山 娘 圖 一 是 第一 回 臺 展 西畫 部門 僅有 的 原住民 畫 作 作品 描寫 穿著 薔薇 色 的 蕃 衣 美麗 的 泰雅 族 少女 裸 足 坐 在 高 嶺 上 沈浸 在 一 片 口琴 音樂 聲 的 清澄 氣氛 中 註 空曠 的 草地 上 女主角 盛裝 赤腳 地 坐 在 泰雅 人 搗 小米 之 木 臼 上 半 開 著眼 簾 沈醉 於 凝 然 幽靜 的 氣氛 輕 輕 上 提 的 雙腳 跟 以 剎那間 的 動 感 打破 畫面 整體 呈現 的 絕對 靜寂 彷 若 踏 著 拍子 輕 和 著 少女 心 中 的 旋律 在 此 畫家 以 寫實 的 態度 刻畫 泰雅 女子 美麗 的 頭 飾 項鍊 與 服裝 這 件作品 在 當時 曾 造成 會場 觀眾 極 大 的 震撼 連 臺 人 畫家 李 梅 樹 在 九 年 後 評論 鹽 月 的文章 註 中 都 表明 當時 沒有 鑑賞 的 眼光 與 能力 欣賞 這 件 畫 作事 實 上山 地 姑娘 這 件 會場 唯一 的 原住民 題材 畫 作 等於 宣告 了 原住民 題材 正式 加入 臺灣 新 美術 運動 的 行列 山地 姑娘 開啟 了 鹽 月 桃 甫 以 泰雅 女子 作為 創作 主題 的 一個 新 起點 此後 他 便 不斷 以 不同 的 形式 構圖 描繪 泰雅 女子 以 他 臺 府 展 展出 的 二 八 件作品 為例 十二 件 原住民 作品 中 泰雅 女子 即 佔 八 件 之多 底下 嘗試 將 他 的 泰雅 圖像 進行 分析 探尋 形 塑 莎 勇 圖像 的 風格 淵源 與 畫家 對於 原住民 文化 理想國 度 的 歌詠 臺 展 第四 回 一 九 三 鹽 月 桃 甫 展出 另 一 件 以 泰雅 原住民 為主題 的 畫 作 馬 細 道 邦 的 姑娘 娘 圖 二 描繪 泰雅 姑娘 的 群 像 音樂 表現 以 中央 吹 琴 女孩 伸張 手肘 的 動作 形成 畫面 的 焦點 圍繞 在 旁邊 的 女孩 的 姿態 眼神 方向 各 各 不同 彷 若 各自 沉 浸 在 自己 的 世界 音樂 動人 的 力量 將 他們 凝聚 成 永恆 性 的 圖 面 人物 之間 的 排列 是 一 層 層 密 接 平 貼 的 水平 空間 呈現出 古典 的 淺浮雕 視覺 效果 吹奏 口琴 的 橫 臂 姿勢 與 畫面 下方 兩 端的 女孩 強調 一 股 水平 延伸 往 外 拉 的 張力 配合 衣服 紋飾 優美 柔和 的 曲線 造成 畫面 的 流動 感 音樂 聲 隨 著 突出 的 刮 刻 線條 流 瀉 而 出 這 已 不是 泰雅 少女 的 肖像 呈現 而是 一 場 被 昇華 為 祭典 般 的 音樂 饗宴 如果 根據 鹽 月氏 自己 所 表示 此 畫 是 經由 蕃 人 女子 的 姿態 表現 現代人 憧憬 安和 無 污穢 明朗 自由 的 心 註 評論 者 生 記 則 讚美 單純 的 綠色 紅色 與 畫面 底部 光線 交 輝 所 散發 的 清純 感 以及 畫面 捕捉 的 絕對 之 美 鹽 月 桃 甫 深入 泰雅 部落 為 正在 摸索 當中 的 臺灣 原住民 畫 作 尋找 表現 方式 馬 細 道 邦 姑娘 畫 突出 的 風格 表現 讓 臺灣 畫 壇 耳目一新 畫家 歌詠 般 的 藝術 演出 也 讓 原住民 世界 中 安和 無 污穢 和 明朗 自由 的 心 受到 正面 的 肯定 這樣 的 理念 在 前 一 屆 的 祭 火 火 一 九 二 九 作品 也 曾 指出 畫家 認為 原住民 世界 所 深 蘊 的 高 古 與 純美 的 境界 是 日 漸 文明 化 且 喪失 清明 思想 的 現代人 學習 的 理想國 度 就 在 四 回 台 展 展覽會 期間 一 九 三十 二 五 一一 三 爆發 了 霧社 事件 一 九 三 一 二 七 一 九 三 二 年 鹽 月 以 一 件 極富 人道主義 精神 的 畫 作 回報 臺灣 原住民 長期 供應 給 他 的 藝術 創作 原動力 母 圖 三 這 件 一 百 五 十 號 巨 作 的 內容 正是 描繪 一 九 三 年 的 霧社 事件 畫面 上 原住民 母親 緊 抱 著 一 位 嬰兒 腳 旁 另 有 兩 位 幼兒 緊 拉 著 母親 的 裙 擺 遠景 日軍 的 砲火 煙 硝 顯示 原住民 的 部落 已經 潰 滅 畫家 以 母子 流離失所 的 景象 凸顯 事件 的 悲慘 與 淒涼 拉長 了 身 驅 的 母親 形象 加強 畫面 垂直 上揚 的 力量 簡化 單純 的 構圖 也 使得 形象 更為 強烈 動人 赤裸 的 孩童 與 盛裝 的 母親 娃娃 般 的 造型 是 畫家 以 其 豐富 的 想像力 表現 的 神來之筆 這 是 當時 臺灣 美術界 僅有 的 一 件 控訴 日本 政府 在 霧社 事件 中 以 毒 瓦斯 殘殺 原住民 的 美術 作品 註 只有 天真 浪漫 情懷 的 畫家 絕對 無法 構思 出 這樣 的 作品 他 必須 是 一 位 擁有 豐沛 情感 且 具 人道精神 的 藝術家 當時 藝 評 家 新 井 英 夫 寫 鹽 月 桃 甫 論 時 曾 明白 地 指出 畫家 描繪 這個 歷史 事件 的 人道 用心 反應 霧社 事件 的 佳作 母 雖然 是 一 幅 鑲 著 庸俗 銀 框 長條 的 作品 但是 畫面 上 那 位 在 斜 飛 橫 來 的 硝煙 中 勇敢 地 庇護 著 二 三 位 受驚 孩子 的 蕃 族 女性 不但 表達 了 人類 內心深處 強烈 無比 的 母愛 也 實在 地 顯示 了 悲壯 崇高 的 藝術 精神 霧社 事件 的 發生 對 一向 擊 壤 而 歌 的 全 島 人民 來 說 如同 青天霹靂 也 令 大家 覺悟 到 理 蕃 的 重要性 及 理 蕃 政策 再 檢討 的 必要 性 當時 連 內地 的 同胞 也 相當 地震 驚 而 此 件 傑作 的 完成 也 使 鹽 月 桃 甫 的 藝術 向前 更為 邁進 在 被 稱為 臺灣 的 這 塊 土地 上 他 以 美術 創作 的 意志 對 被 曲 扭 的 事實 全 都 嚴正 地 加以 批判 真正 顯出 了 日本 國民 偉大 的 包容 力 以及 人間 深不可測 的 正義感 註 母 除了 表現 鹽 月 桃 甫 作為 一 位 藝術家 所 擁有 的 自由 心靈 勇於 以 藝術 圖 象 檢討 當局 施政 的 缺失 外 我們 不 應 輕忽 他 多 年 在 泰雅 圖像 上 的 思索 軌跡 前面 提到 的 馬 細 道 邦 姑娘 不但 描繪出 泰雅 世界 的 絕 美 氣氛 也 已 進入 霧社 地區 原住民 的 生活 領域 他 有 機會 描寫 馬 細 道 邦 社 的 世界 是否 和 佐 塚 愛 佑 警察 註 的 異族 聯姻 有關 係 不得而知 但 從 馬 細 道 邦 姑娘 圖 中 吹 琴 姑娘 和 一 九 二 七 年 山地 姑娘 的 服飾 極為 相似 判斷 畫家 在 一 九 二 七 年 之前 即已 踏入 這個 泰雅 世界 往後 他 也 一直 以 相同 的 基調 圖 繪 泰雅 女子 當 慘絕人寰 的 事件 發生 時 畫家 當 以 怎樣 的 畫面 來 記錄 歷史 身處 殖民 時代 的 日人 畫家 鹽 月 桃 甫 選擇 母 與 子 身處 煙 硝 之中 的 圖像 直 扣 人心 且 具 藝術 表現 性 同時 也 反映出 他 長期 觀察 泰雅 女性 的 藝術 脈絡 鹽 月 桃 甫 在 此 時 描繪 歷史 事件 的 記錄 和 一 九 四 年代 初期 為 莎 勇 造像 的 藝術 創作 亦 當 有 某 種 相連 的 臍帶 關係 吧 一 九 三 三 年 臺 展 第 七 回 畫家 展出 兩 件 以 泰雅 為主題 的 畫 作 泰雅 之 女 女 圖 四 與 姑娘 們 娘 泰雅 之 女 圖 構圖 顯然 來自 高 更 一 八 九 二 年 大溪地 作品 死亡 的 幽靈 看 著 她 高 更 的 作品 中 俯臥 的 女孩 傀儡 模樣 的 精靈 青色 花布 和 黃色 床單 呈現 了 幻想 傳說 的 世界 及 裝飾 效果 的 結合 鹽 月 桃 甫 同樣 利用 橫躺 的 女子 分割 畫面 為 上下 兩個 部分 形成 一 股 水平 切割 的 力量 而 菱 格 狀 的 花布 也 與 高 更 作品 中 充滿 日本 裝飾 風格 的 金 花 圖案 相互 呼應 李 梅 樹 曾經 評論 這 件作品 他 雖 未 指出 兩 件作品 形式 之間 的 關連 卻 十分 細膩 地 分析 其 風格 少女 水平 俯臥 於 竹 床上 畫面 右上 角 約 四 分 之 一處 水平 地 放置 著 水壺 的 櫥 架 與 由 背景 懸掛 的 衣服 皺摺 產生 的 垂直線 以及 左側 牆壁 的 垂直 刮 痕 形成 畫面 的 穩定 感 青黑 色 的 色調 紅色 的 色調 襯托出 臀部 的 輪廓線 屈 腿 之間 的 暗 部 與 臀部 腕部 的 高 光 以及 床 底 暗 部 的 對比 在 畫面 的 構成 上 巧妙 地 具有 形 與 色 的 對照 諧調 與 觸感 而且 以 粗獷 的 線條 得到 決定性 的 效果 註 在 泰雅 之 女中 鹽 月 桃 甫 借用 了 高 更 處理 大溪地 女子 的 手法 來 表現 泰雅 女子 的 形象 這個 風格 的 轉借 同時 也 是 在 心靈 上 對 另 一 位 藝術家 的 學習 與 認同 吧 當然 鹽 月 個人 的 特色 與 趣味 仍然 存在 例如 女子 赤裸 直視 的 目光 更 狂 野 的 筆觸 與 強烈 的 光影 對比 臀部 及 背脊 的 高 光線 條 則 增添 了 畫面 的 生氣 也 留下 了 鹽 月 筆觸 探索 的 痕跡 姑娘 們 圖 五 一 作 強調 幾何 塊 面 的 分割 構圖 利用 水平 與 垂直線 條 的 互動 營造 畫面 的 均衡 感 面向 觀 者 的 右邊 女子 左臂 連接 胸 前 衣襟 與 左邊 女子 的 右手掌 以及 背景 三 根 屋 柱 構成 畫面 的 垂直 基調 橫 條 竹 壁 與 前景 兩 位 少女 的 雙肩 腰際 及 左邊 女子 的 右 小 臂 則 形成 了 水平 的 呼應 少女 身上 渾厚 飽滿 深 富 質 感 的 線條 強烈 地 引導 觀 者 的 視線 游走 於 畫面 而且 線條 與 色 面 之間 形成 相互 倚賴 而 不可 分離 的 關係 線條 在 圖 中 不只 是 界 分 色 塊 與 色 塊 的 元素 本身 即 以 具 表現 性 的 粗獷 質 感 構成 了 空間 本身 就 主題 內容 的 表現 而言 兩 件作品 皆 刻意 選擇 原住民 部落 的 室內 空間 竹 床 與 竹 窗 的 組合 與 原住民 器物 用具 的 配置 呈現 泰雅 族 獨特 的 物質 文化 這個 不同 於 以往 將 場景 置 於 大自然 的 表現 手法 顯示出 畫家 描寫 原住民 世界 多樣化 的 企圖 對於 鹽 月 而言 地域 色彩 的 藝術 不僅 提供 新 的 題材 也 可以 探索 技法 例如 前期 火 祭 馬 細 道 邦 姑娘 等 作品 巧妙 地 運用 原住民 工藝 作品 的 淺浮雕 形式 在 構圖 上 具有 結構 性 的 畫面 構成 如 泰雅 之 女 姑娘 們 在 色彩 的 運用上 鹽 月 也 有 強烈 獨特 的 見解 他 偏好 以 大紅 乳白 濃 青 與 黑色 的 搭配 為 原住民 塑像 如 虹 霓 等 臺 展 第 十 屆 作品 虹 霓 一 九 三 六 圖 六 描繪 吹奏 口 簧 琴 的 原住民 少女 以及 音樂 流 瀉 大地 的 氣氛 圖 中 三 名 滿月 形 的 臉龐 配上 大 眼睛 的 盛裝 少女 加上 四周 飛舞 的 彩 蝶 與 天 邊 的 虹 霓 全 圖 好像 一個 童話 世界 強烈 的 紅 青黑 白 顏色 織 就 一 幅 熱情 洋溢 的 詩 情 篇 根據 畫家 的 自述 我 自己 從來 沒有 想 過 只要 畫 蕃 人 就 可以 但是 今年 一樣 嘗試 畫 了 南澳 蕃 我 使用 很 強烈 的 顏色 那 是 我 性格 中 的 一 部分 可是 即使 是 畫 蕃 人 經過 自己 的 創作 便 不再 只是 那 邊 的 蕃 人 而已 畫 中 沒有 加入 顏色 是 不行 的 註 虹 霓 是 現存 少數 鹽 月 有 彩色 圖 版 的 畫 作 可以 讓 我們 驗證 在 當時 被視為 最 具 色彩 表現 力 的 畫家 的 彩色 世界 三 位 女主角 站 在 蒼穹 之下 畫面 的 三 分 之 二 是 藍綠 色 的 天空 三 分 之 一 是 黃土 地 高 砂 族 生存 的 自然 世界 化為 永恆 的 畫面 畫家 在 自述 中 強調 不再 只是 那 邊 的 蕃 人 而已 表達 了 他 多 年 的 原住民 行旅 經驗 的 總和 性 藝術 表現 成果 此外 由 他 的 口述 中 得知 圖 中 主角 是 南澳 蕃 由 此 也 可 理解 為何 他 在 五 年 後 會 為 莎 勇 的 新聞 事件 再度 探訪 南澳 泰雅 部落 並 為 莎 勇 創造 一連 三 件 不同 媒材 的 藝術 作品 從 鹽 月 桃 甫 多 年 的 泰雅 圖 繪 分析 有 幾 個 初步 的 結論 縱 覽 臺 展 時期 的 作品 鹽 月 桃 甫 刻意 選擇 原住民 世界 作為 繪畫 的 主題 回應 第一 屆 臺 展 中 揭示 的 南 國色 彩繪 畫 理念 正是 畫家 對於 臺灣 地域 文化 的 詮釋 畫家 眾多 的 泰雅 畫 作 涵 蓋 了 馬 細 道 邦 霧社 南澳 太魯閣 等 不同 部落 社 群 並 選擇 包括 音樂 環境 空間 物質 文化 等 不同 主題 呈 顯出 原住民 多元 的 生活 面向 另一方面 我們 又 可以 從中 觀察到 屬於 鹽 月 自我 特色 的 泰雅 詮釋 如 嬰兒 般 滿月 形 的 臉 泰雅 女子 吹奏 口琴 的 身體 語言 等 畫家 用 繪畫 形式 進行 對於 原 初 文化 的 思考 嘗試 在 原住民 題材 中 找到 一種 精神 力量 誠如 他 自己 所 言 透過 時代 意識 致力 於 美 的 認識 註 他 所 鍾愛 的 泰雅 族 少女 應當 是 最 接近 他 所 追求 的 美 的 意識 的 對象 吧 沙 勇 對 像 戰爭 時局氣氛 下 的 繪畫 表現 莎 勇 事件 發生 的 時候 正當 臺灣 美術 發展 脈絡 由 強調 地域 色彩 轉為 因應 時代 變遷 而 提倡 時局 色 的 繪畫 理念 隨 著 時代 環境 背景 的 改變 戰爭 氛圍 下 的 美術 發展 無論 是 取材 或 繪畫 觀念 方面 都 有 明顯 的 轉變 從中 日 戰爭 一 九 三 七七 爆發 到 太平洋 戰爭 一 九 四 一一 二 到 一 九 四 三 年 初 露 敗 象 臺灣 畫 壇 的 活動 與 殖民 當局 的 政策 息息相關 當 畫家 普遍 地 因應 時局 響應 日本 政府 聖戰 的 號召 鹽 月 桃 甫 身為 臺灣 畫 壇 重要 領導者 想必 也 承受 相當 程度 的 壓力 府 展期 間 鹽 月 桃 甫 以 怎樣 的 繪畫 理念 或 文化 理想 呼應 時局 色 的 主流 美術 課題 原本 追求 的 地域 色彩 在 此 期間 如何 轉換 改變 是 值得 深究 的 問題 產生 於此 時 的 莎 勇 系列 畫 作 應該 如何 解 讀 呢 底下 擬 從 兩個 觀察 角度 切入 一 畫家 此 時 的 繪畫 理念 二 莎 勇 畫 作 與 先前 泰雅 系列 畫 作 在 形式 風格 與 圖像 意義 的 關連 性 試圖 探索 鹽 月 桃 甫 莎 勇 畫像 的 意 涵 身為 府 展 審查員 一 九 三八 一 九 四 三 鹽 月 桃 甫 因應 當局 的 時局 需要 不斷 在 公開 媒體 發表 對於 事變 色 與 時局 色 的 意見 如一 九 三八 年 臺灣 官 展 第一 回合 的 出發 一 文 指出 臺 展 的 作品 應該 表現 事變 色 一 九 四 三 年 在 第 六 回 府 展 審查 所 感 中 以 審查員 的 身分 說明 為 了 提供 非常 時局 下 的 後方 強健 有力 的 鎮靜 力 要 以 提供 確實 明朗 的 作品 為 目標 因此 對於 輕薄 陰鬱 搪塞 敷衍 特別 是 薄弱 的 作品 要 勇敢 地 提出 反省 同年 的 評論 文章 關於 府 展 的 西洋畫 也 再次 強調 從 畫家 的 角度 來 看 以 作品 參展 決戰 下 的 美術 展覽會 必須 以 認真 的 態度 提供 後方 的 觀眾 具有 精神 的 力 作 換句話說 彩 管 報國 當 為 第一 要務 註 在 創作 上 鹽 月 桃 甫 也 以 作品 呼應 時局 的 需要 一 九 三八 年 第一 回 府 展 鹽 月 桃 甫 展出 爆 擊 行 圖 七 一 九 三 九 年 東京 舉辦 的 第一 回 聖戰 美術 展 應邀 展出 另 一 件 渡 洋 爆 擊 行 圖 八 兩 件作品 都 是 描繪 一 九 三 七 年 中日戰爭 中 木 更 津 陸 鹿 屋 聯合 部隊 的 轟炸 行動 帶 著 獨特 垂直 尾 翼 的 海軍 九 六 式 路 上 攻擊 機 是 當時 日本 嶄新 科技 的 產物 此 次 行動 也 是 世界 戰史 上 有名 的 渡 洋 爆 擊 註 這樣 的 主題 頗 有 展現 日本 優勢 戰鬥力 的 意味 身為 畫家 的 鹽 月 桃 甫 卻 又 在 其 言論 的 夾縫 中 表達 了 他 對於 事變 色 與 時局 色 的 藝術 意見 同時 也 在 其 繪畫 作品 中 以 實際 的 行動 描寫 和 戰爭 沒有 直接 關係 的 作品 一 九 三八 年 十月 臺灣 官 展 第一 回合 的 出發 一 文 畫家 強調 從 畫 材 尺寸 技法 等 方面 追求 創意 致力 於 產生 新時代 健康 作品 的 畫家 展覽會 正是 榮譽 的 戰場 談論 臺 展 事變 色 的 人 很多 卻 儘管 在 題材 上 求 事變 色 然而 即使 只 畫一 草 一 木 活潑 清新 的 藝術 表現 也許 才 可以看到 真正 的 事變 色 罷 製作 穩健 明朗 的 作品 一 九 四 三 一 文 則 指出 題材 不一定 是 迎合 時局 的 從 畫面 深處 流露出來 的 強烈 的 深 層 力量 也 可以 將 之 視為 時局 色 此外 關於 府 展 的 西洋畫 文章 中 也 強調 只 模仿 指導 者 的 技術 末節 迎合 指導 者 的 趣味 與 思想 的 皮毛 而 忘記 自己 非常 重要 的 個性 這樣 的 態度 是 不可能 求得 好 作品 的 他 的 言論 也 在 公開 的 展示 場合 以 畫 作 具體 實踐 蕾 一 九 三 九 陽 一 九 四 豐 穫 一 九 四 一 黃 葉 群 一 九 四 二 圖 九 花 一 九 四 三 等 府 展 作品 的 表現 正是 以 一草一木 來 傳遞 畫面 的 深 層 力量 和 當時 直接 描寫 戰爭 場景 的 風氣 有 很 大 的 差別 即使 是 直接 以 戰爭 為主題 的 爆 擊 行 與 渡 洋 爆 擊 行 在 畫面 上 仍然 只 注重 整體 的 壯 闊氣 勢 表現 戰爭 優勢 的 戰機 成為 抽象 的 符號 相較 於 其他 畫家 製作 的 航空 爆 擊 繪畫 主題 時 以 戰機 的 細膩 描寫 為 表現 重點 鹽 月 桃 甫 的 表現 幾乎 可以 說 大異其趣 註 事實 上 鹽 月 桃 甫 強調 以 畫 風 本身 的 力量 凸顯 時局 精神 的 主張 給 畫家 保留 了 自由 的 空間 得以 在 戰爭 背景 下 利用 不同 題材 不同 角度 從事 藝術 創作 這 也 是 我們 面對 一 九 四 一 年 至 一 九 四 三 年 三 張 莎 勇 畫 作 時 關鍵性 的 參考 背景 一 九 四 一 年長 谷川 總督 贈 鐘 給 利 有 亨 社 後 莎 勇 之 鐘 的 故事 迅速 成為 普遍 流傳 的 銃 後 美談 軍國 美談 也 成為 戰時 氣氛 下 藝術 創作 的 時局 題材 周 婉 窈 分析 莎 勇 成為 日本 皇 民 化 運動 題材 的 原因 時 指出 莎 勇 的 故事 符合 日人 對 純 情 少女 的 偏愛 日人 教化 臺灣 高 砂 族 的 苦心 沒有 白費 為 軍人 應召 出征 增添 悲壯 的 色彩 註 莎 勇 在 當時 以 純 情愛 國 的 少女 形象 流傳 根據 鹽 月 的 隨筆 他 圖 繪 莎 勇 的確 有 有 感 於 少女 純 情愛 國 的 精神 從 一 位 日本人 的 角度 會 被 少女 的 純 情愛 國 所 感動 是 可以 理解 的 此外 事件 當事人 之 一 的 田 北 正 記 與 畫家 恰巧 同 是 宮 崎 縣 西 都市 出身 註 是否 也 影響 了 鹽 月 桃 甫 作畫 的 動機 在 此 之前 畫家 除了 府 展 第一 回 的 少女 一 九 三八 外 已 放下 一 段 時間 未 公開 展出 臺 展期 間 從未 間斷 的 原住民 題材 畫 作 莎 勇 事件 又 激發 了 畫家 再度 為 原住民 塑像 同時 以 他 長期 描繪 泰雅 原住民 少女 的 經歷 來 看 發生 在 利 有 亨 社 的 莎 勇 故事 正是 他 義不容辭 的 歌詠 對象 為 了 表現 莎 勇 的 純 情形 象 畫家 再次 走訪 南澳 踏 進 利 有 亨 社 莎 勇 的 足跡 體會 其 心情 感受 當地 姑娘 的 純 情 美麗 進而 繪圖 歌詠 莎 勇 此 次 的 利 有 亨 社 之 旅 鹽 月 不僅 親身 體驗 深藏 於 斷崖 絕壁 之中 的 部落 景致 還 現場 素描 當地 的 泰雅 姑娘 圖 十 據 鹽 月形 容 年輕 的 泰雅 女子 為 畫家 穿上 紅色 為主 色 的 蕃 衣 充當 模特兒 而 泰雅 姑娘 的 身體 渾圓 豐滿 手腳 健壯 臉頰 如 蘋果 般 的 美麗 表情 非常 樸素 尤其 是 眼睛 相當 的 清澈 註 由 他 的 隨筆 中 雖 可以 感受到 新 體制 運動 的 時 潮 可是 行文 之 末 鹽 月 透過 畫家 之 眼 特別 強調 利 有 亨 社 女子 的 身體 形象 畫家 心 中 所 關心 的 似乎 還是 如何 為 泰雅 原住民 造像 鹽 月 以 莎 勇 之 鐘 圖 十 一 作品 參加 一 九 四 一 年 七月 一 日 東京 開辦 的 聖戰 美術 展 註 描繪 身 著 盛裝 的 莎 勇 側身 坐 像 表情 肅穆 的 主角 疑 視 捧 在 手 中 長 谷川 總督 的 贈 鐘 彷 若 正 參與 一 場 隆重 的 儀式 典禮 天 邊 的 彩霞 像是 禮堂 裏 精製 的 壁 毯 襯托 莎 勇 的 超絕 氣質 挺立 的 坐 姿 與 禮服 般 的 裝束 強化 了 人物 莊重 的 形象 構圖 設計 也許 有 來自 高 更 一 八 九 二 一 作 的 啟發 然而 在 色彩 線條 方面 畫家 使用 慣用 的 赤 紅色 敷 設 在 莎 勇 的 衣飾 面孔 並 點綴 於 空中 的 雲彩 具有 南 畫 風格 的 書法 性 筆觸 是 一 九 三 年代 中期 鹽 月 桃 甫 發展出來 的 風格 表現 娃娃 般 的 面容 與 少女 形象 身體 語言 及 坐 姿 傳達 了 少女 純 情 的 氣質 讓 我們 想起 鹽 月 歷來 原住民 少女 的 理想 圖式 當然 少女 與 鐘 的 配置 安排 仍 使 人 感受到 畫家 形象 化 莎 勇 故事 的 刻意 性 即使 如此 與 同時 期 其他 畫家 相較 我們 可以看到 鹽 月 桃 甫 在 表現 莎 勇 時 所 具有 的 藝術 延展性 與 藝術 表現 力 同 是 描繪 莎 勇 當年 同 赴 利 有 亨 社 的 陸軍 美術 協會 會員 鈴 本 榮 二 郎 圖 十二 的 作品 莎 勇 與 同伴 手 持 日本 國旗 背負 行李 冒 著 暴風雨 前 行 的 場面 明顯 迎合 當局 歌詠 莎 勇 愛國 奉獻 精神 的 訴求 同年 由 內地 日本 重要 畫家 堀 田 清 治 獻 呈給 長 谷川 總督 的 作品 圖 十 三 註 描繪 莎 勇 現身 在 利 有 亨 社 的 天空 中 正面 立 像 的 主角 左手 扶 著 以前 額 頂 負 的 行李 右 肩上 露出 日本 國旗 長 谷川 的 贈 鐘 則 漂浮 在 莎 勇 右方 畫家 煞費苦心 地 把 贈 鐘 國旗 代表 皇 軍 出征 的 行李 和 莎 勇 並排 陳列 更進一步 強化 莎 勇為 國家 奉獻 的 形象 畫面 強烈 的 述 性 於是 充滿 濃厚 的 宣傳 意味 與 前 兩 件作品 相較 鹽 月 莎 勇 之 鐘 的 表現 頗為 含蓄 隔 年 鹽 月 再度 為 莎 勇 造像 一 九 四 二 年 第 五 回 府 展 作品 莎 勇 圖 十四 畫家 放下 贈 鐘 解下 頭 飾 以 半身 正面 肖像 的 形式 描繪 長 髮披肩 的 莎 勇 在 此 畫面 讓 觀 者 得以 辨識 主角 泰雅 身分 的 表現 僅 剩下 不可 測 的 深邃 雙 眼 服裝 頸飾 與 標題 本身 莎 勇 安靜 肅穆 的 形象 與 遙望 遠方 的 眼神 充滿 了 悲壯 迫 人 的 氣氛 使 這 福 紀念 肖像 產生 理想 的 永恆 意味 鹽 月 捨棄 事 性 的 情節 採用 另 一種 表現 法 將 原來 的 課題 加以 抽象 化 製作 以 理想化 肅穆 化 的 紀念 肖像 來 描繪 這個 歷史故事 似乎 已 有 了 一個 預設 前提 他 或許 深 深 明白 莎 勇 已經 成為 當時 社會 普遍 流傳 的 故事 才 允許 他 可以 放下 背包 拋棄 鐘 與 國旗 只 保留 莎 勇 的 形象 就 足以 表達 莎 勇 的 精神 畫家 得以 將 莎 勇 還原 為 一個 泰雅 人 他 長期 所 描繪 的 普遍 的 泰雅 女子 而 在 藝術 的 呈現 上 簡潔 地 描繪 莎 勇 當然 是 寄託 在 清晰 的 莎 勇 故事 當 他 的 標題 定名為 莎 勇 時 正 透露 了 他 的 意圖 另 一 件 水彩 作品 莎 勇 之 鐘 圖 十 五 註 赤腳 坐 在 石 上 低頭 沉思 的 莎 勇 好像 是 每 一個 迎面 而 來 的 利 有 亨 社 泰雅 女子 畫家 讓 泰雅 裝束 的 莎 勇 整個 身體 放鬆 另外 兩 件作品 中 的 拘謹 肅穆 都 放下來 了 像是 他 在 利 有 亨 社 所 看到 的 任何 一個 少女 一樣 正 如 藝術家 的 隨筆 所 載 山 上 的 女孩子 們 看來 都 像是 莎 勇 一樣 莎 勇 的 名字 可以 代表 所有 高 砂 族 的 姑娘 我 覺得 山 上 的 所有人 都 是 莎 勇 的 父母 雙親 或者 兄弟 姊妹 其實 對 鹽 月 而言 任何 一個 泰雅 人 都 具有 相同 的 特質 赤腳 天足 擁有 大自然 之 子 的 形象 也 令 人 想起 十 六 年 前 第一 回 臺 展 的 山地 姑娘 原先 兩 件 莎 勇 作品 的 刻意 性 都 消除 了 只 剩下 一 股 淡 淡 的 憂鬱 可以 約略 地 感受 她 仍 是 一個 特殊 的 人 從 畫 作主 題 看來 莎 勇 是 一個 具有 時局 意味 的 題材 以 時下 的 觀點 似乎 是 一個 容易 扭曲 藝術家 良心 的 題材 然而 從 鹽 月 的 莎 勇 作品 我們 可以 看見 他 既 呼應 了 時局 的 要求 又 保持 了 藝術家 的 身分 鹽 月 的 莎 勇 畫 作事 實 上 也 是 他 思考 整個 泰雅 圖像 的 過程 符合 他 長期 對 泰雅 少女 形象 的 關注 與 理想 世界 的 描繪 不管 是 經歷 前期 的 地域 色彩 或 後期 戰爭 期間 的 時局 色彩 他 似乎 總 能 在 不同 的 時代 脈絡 中 回到 他 自己 的 藝術 世界 就 莎 勇 的 表現 形式 而言 讓 鹽 月 畫筆 下 的 莎 勇 擁有 超越 他 人 作品 的 動人 形象 應當 來自於 他 累積 多 年 的 泰雅 族 圖像 經驗 小 結 當 鹽 月 桃 甫 的 作品 莎 勇 之 鐘 在 一 九 四 一 年 七月 一 日 的 聖戰 美術 展 中 展出 或 為 報紙 雜誌 媒體 不斷 宣傳 時 美術 作品 在 這個 歷史 情境 中 也 和 其他 的 文藝 作品 一樣 共同 形 塑 殖民 政權 所 鼓吹 的 愛國 意識 莎 勇 之 鐘 在 東京 聖戰 美術 展 的 演出 更 讓 臺灣 原住民 少女 英勇 愛國 的 形象 流傳 至日 本 內地 不同 領域 的 莎 勇 故事 雖 有 不同 的 領域 脈絡 然而 殖民 政府 以 整體 國家 的 立場 在 特定 的 時機 運用 現成 的 故事 與 現成 的 人才 創造出 一則 誘人 的 神話 則 是 不 爭 的 事實 由 戰時 體制 總督 府 統轄 的 情治 單位 民間 的 松竹 映 畫 與 滿州 映 畫 合作 的 莎 勇 之 鐘 電影 拍攝 於 戰事 緊繃 的 一 九 四 三 年 而且 影片 的 拍攝 地點 刻意 選擇 一 九 三 年 霧社 事件 附近 的 櫻 之 社 今 春 陽 社 舉辦 原 影展 的 電影 文化 工作者 或 評論 者 皆 曾 指出 這個 巧合 放回 當時 軍國主義 鼓舞 南洋 戰事 的 時局 氛圍 下 很 明顯 地 與 殖民 政府 刻意 撫順 霧社 事件 的 抗日 記憶 有 密切 的 關連 註 相對 於 透過 電影 莎 勇 之 鐘 的 解 讀 所 顯示 殖民 當局 的 野心 企圖 同樣 觸 及 霧社 與 莎 勇 主題 的 畫家 鹽 月 桃 甫 則 呈現 了 另 一種 現象 一 九 三 二 年 描寫 霧社 事件 的 母 圖 鹽 月 站 在 一個 抗爭 者 的 角色 勇於 表現 自己 對於 殖民 政策 的 意見 在 莎 勇 主題 的 描繪 中 鹽 月 則 又 是 站 在 殖民 當局 的 立場 從 後 殖民 的 角度 看來 他 的 身分 或 有 搖擺不定 之 嫌 然而 如果 思考 畫家 長期 描繪 原住民 的 創作 脈絡 畫家 對 兩個 事件 都 以 同情 原住民 的 畫家 身分 對 原住民 形象 作 正面 歌詠 在 他 一貫 圖 繪 原住民 的 生涯 中 可以 理解 莎 勇 圖像 所 扮演 的 角色 具有 兩 面 性 一方面 它 呼應 了 時局 的 政策 取向 另一方面 則 是 畫家 私 我 對 原住民 文化 理想 圖式 的 建構 願望 這個 過程 也 讓 我們 有 機會 重新 思索 殖民 當局 與 知識份子 的 關係 後 記 感謝 許 武 勇 先生 在 觀念 上 的 啟發 及 資料 上 的 熱心 協助 也 感謝 鹽 月光 夫 夫婦 提供 許多 圖 版 與 史料 以及 親人 般 的 接待 本文 部分 內容 曾 在 宜蘭 文獻 雜誌 第二 期 一 九 九 六 年 三月 發表 原 題 莎 勇 的 圖像 鹽 月 桃 甫 與 泰雅 原住民 畫 作 此 次 有幸 應 歷史博物館 之 邀 轉 刊 內容 重作 修訂 改 寫 特此 說明 本文 作者 為 臺灣大學 藝術 史 研究所 研究生 註釋 註 本文 以 中文 莎 勇 音譯 日 據 時期 出現 在 媒體 的 日本式 讀音 目前 以 接近 泰雅 發音 的 莎 韻 或 沙 韻 稱呼 者 亦 相當 普遍 註 參考 周 婉 窈 莎 勇 之 鐘 的 故事 及 其 波瀾 歷史 月刊 四 六 期 一 九 九 一一 一 頁 四 四 四 九 臺灣 電影 中 的 原住民 專輯 電影 欣賞 雙 月刊 六 六 期 一 九 九 三 一一 一 二 陳 昭 順 莎 韻 之 鐘 的 迷 思 揭開 一 段 被 塵封 的 原住民 歷史 歷史 月刊 七 九 期 一 九 九 四 八 頁 一 八 一一 四 林 正 芳 莎 韻 之 鐘 的 迷 思 座談會 後 記 宜蘭 文獻 一 二 期 一 九 九 四 一一 頁 九 六 一一 關於 莎 勇 歷史 事件 的 演變 經歷 不同 領域 學者 的 莎 勇 研究 及 其 歷史 知識 的 生產 意義 請 參見 溫 浩 邦 歷史 事件 的 流變 與 多 聲 義 人 吳鳳 與 莎 韻 之 鐘 的 人類學 分析 國立 臺灣大學 人類學 研究所 碩士論文 一 九 九 六 年 六月 註 臺灣 日 日新 報 一 九 三八 九 二 九 七 理 蕃 之 友 一一 七 期 一 九 四 一 年 九月 臺灣 愛國 婦人 新 報 一一 二 期 一 九 三 九 年 註 臺灣 日 日新 報 一 九 四 一 五 三 三 臺灣 日 日新 報 一 九 四 一 七 二 四 註 理 蕃 之 友 一一 七 期 一 九 四 一 年 九月 註 臺灣 日 日新 報 一 九 四 一一 九 註 關於 原住民 題材 繪畫 在 日 據 時期 的 萌生 及 其 發展 演變 將 另 文 處理 註 顏 娟 英 臺灣 早期 西洋 繪畫 的 發展 藝術家 一 六 八 一 九 八 九 五 頁 一 六 一 臺灣 日 日新 報 一 九 二 七 一 二 二 二 註 臺灣 時報 一 九 二 七 年 一一 月 翻譯 參考 方 林 藝術家 二 四 六 一 九 九 五 一一 頁 三 九 三 九 一 註 佐 山 融 吉 大 西 吉 壽 生 蕃 傳說 集 臺北 杉 田 重 藏書 店 一 九 二 三 年 一 書 的 序言 裡 大 西 吉 壽 提及 博物館 的 奔 丑 之 助 氏 是以 其 卓越 蕃 族 研究 家 的 身分 給予 筆者 莫大 的 鼓勵 至於 吾 友 鹽 月 桃 甫 兄 則 在 裝 釘 與 插畫 方面 供 其 得 自 蕃 界 之 旅 的 寶貴 收穫 由 筆者 分享 註 新 井 英 夫 鹽 月 桃 甫 論 臺灣 時報 一 九 三 六 九 頁 七 六 註 李 梅 樹 豐 麗 色彩 鹽 月 桃 甫 氏 個 展 見 臺灣 日 日新 報 一 九 三 六 四 六 六 註 生 記 觀臺 展 扔 臺灣 日 日新 報 一 九 三 一 二 七 翻譯 參考 方 林 藝術家 二 四 七 期 一 九 九 五 一 二 頁 三 二 七 註 這 件作品 在 當時 的 評論 中 已 被 肯定 為 描寫 霧社 事件 的 人道主義 作品 參見 新 井 英 夫 鹽 月 桃 甫 論 臺灣 時報 一 九 三 六 年 九月 頁 七七 另 參見 鷗 亭 生 在 臺 展 的 印象 必 臺灣 日 日新 報 一 九 三 二 一 二 七 中 一 文 提到 此 畫 主題 有趣 的 是 鷗 文 中 以 事件 替代 霧社 事件 反映 此 事 在 當時 仍 是 敏感 不宜 過度 談論 的 事 鹽 月 的 學生 高 田 膏 先生 一 九 八 三 年 看 照片 回憶 這 幅 畫 說 略帶 青色 且 具 近 灰白色 的 單 彩畫 的 畫面 中將 恐怖 和 悲傷 如 重 重 雲層 捲成 漩渦 在 其 移動 中 母親 小孩 毒 瓦斯 喊叫 聲 都 變成 象徵性 的 色彩 形象 融解 在 緊密 的 構圖 中 讓 人 感受到 畫面 渾然 成 一 大型 的 交響樂 在 演奏 參 中 村 義 一 鹽 月 桃 甫 論 一 位 地方 畫家 的 命運 現代 美術 二 七 一 九 八 九 一一 一 二 註 同 前 註 頁 七七 翻譯 參見 邱 彩虹 藝術家 二 四 七 一 九 九 五 一 二 註 佐 塚 愛 祐 警官 的 妻子 為 馬 細 道 邦 社頭 目的 女兒 註 同 前 註 筆者 翻譯 註 作家 訪問記 鹽 月氏 卷 臺灣 新 民 報 一 九 三 六 一 筆者 翻譯 註 鹽 月 桃 甫 臺 展 鑑 查 僻 見 答 臺灣 日 日新 報 一 九 三 一一 三 一 註 鹽 月 桃 甫 臺灣 官 展 第一 回合 出發 臺灣 時報 一 九 三八 一一 著實 明朗 作品 作 臺灣 美術 第二 號 一 九 四 三 一 二 頁 一一 府 展 西洋畫 臺灣 美術 第二 號 一 九 四 三 一 二 頁 三 五 註 大 賀 潔 扉 渡 洋 爆 擊 行 月 桃 甫 畫 伯 思想 南 十字 星 七 一 九 八 七 一 二 三 頁 五 五 五 六 註 參見 東京 國立 美術館 所 藏 品目 錄 水彩 素描 書 雕刻 資料 戰爭 記錄 畫 東京 國立 美術館 一 九 九 二 頁 一 四 四 一 五 一 畫家 石 川 寅 治 渡 洋 爆 擊 一 九 四 一 小 川 原 脩 成都 爆 擊 一 九 四 五 中 村 研 一 柳州 爆 擊 一 九 四 一 等 人 描寫 軍事 爆 擊 的 場景 均 以 偌大 的 戰機 為主 角 精密 刻 繪 戰機 以 象徵 科技 的 進步 藉 此 展現 日本 軍方 的 戰鬥力 註 前 引 周 文 頁 四 六 註 鹽 月 家 藏 剪報 剪報 未 載 時間 從 英 子 當時 六 五 歲 之 齡 推測 約 為 一 九 七 六 年 註 鹽 月 桃 甫 鐘 南方 藝術 創刊號 一 九 四 一 年 八月 頁 二 一 二 三 註 一 九 三 九 年 及 一 九 四 一 年 的 兩 次 聖戰 美術 展 由 陸軍 美術 協會 與 朝日新聞 社 主辦 藤 島 武 二 時 任 陸軍 美術 協會 的 副會長 會長 為 松 井 石 根 大將 他 曾 在 一 九 三 三 及 一 九 三 四 年 兩 度 應 鹽 月 桃 甫 之 邀 來 臺 擔任 臺 展 審查員 兩 人 相交 甚 深 參見 戰爭 與 美術 朝日新聞 社 一 九 九 六 年 以及 鹽 月 桃 甫 後援 會 的 信函 一 九 五 四 八 一 註 參見 彩 管 生 堀 田 畫 伯 苦心 作 總督 寄 贈 臺灣 日 日新 報 一 九 四 一一 九 註 根據 南 十字 星 的 資料 此 作品 為 鐘 水彩 一 九 四 三 年 參見 南 十字 星 五 南 十字 星 會 一 九 八 四 年 頁 四 八 然而 宮 崎 縣立 美術館 收藏 地 則 將 本 作品 標題 定為 臺灣 娘 年代 定 在 一 九 四 二 頃 參見 宮 崎 縣立 美術館 所 藏 品目 錄 一 九 九 五 日本 宮 崎 縣立 美術館 一 九 九 五 頁 五 八 筆者 查證 相關 資料 顯示 此 作品 應 是 一 九 五 四 年 四月 由 臺灣 友人 吳 阿 源 贈 還 鹽 月 英 子 夫人 的 鹽 月 在 臺 畫 作 之 一 參 日 向日 日新 聞 一 九 五 四 四 二 二 同時 由 一 九 五 四 年 八月 鹽 月 桃 甫 遺作 展 第二 會場 光 風 會館 作品 目錄 首 見 伐 鐘 下 繪 水彩 的 記錄 同 展覽會 印製 的 繪 則 證實 了 此 件 水彩 名稱 為 鐘 故 筆者 以為 現存 宮 崎 縣立 美術館 定名為 臺灣 娘 的 水彩畫 作 原始 名稱 當 為 鐘 註 鐘 喬 追溯 莎 勇 之 鐘 走訪 與 霧社 事件 有關 的 一 段 歷史 聯合報 一 九 九 四 三 二 一 三 七 版 迷 走 尊重 與 融合 民眾 日報 一 九 九 四 三 一 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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歷史文物 雙 月刊 八月 號 歷史文物 雙 月刊 八月 號 鹽 月 桃 甫 的 莎 勇 畫像 王 淑 津 楔子 初 次 接觸 莎 勇 註 也 是 我 認識 日 治 時期 畫家 鹽 月 桃 甫 的 起點 莎 勇 故事 原是 殖民 時代 戰爭 背景 下 的 泰雅 原住民 少女 事件 歷經 數 十 年 的 沉 寂 後 一 夜 之間 成為 許多 領域 研究 學者 的 注目 焦點 研究者 或 從 莎 勇 的 事件 檢視 當時 皇 民 化 運動 背景 下 原住民 的 處境 或 如 泰雅 族 利 有 亨 社 宜蘭縣 南澳 鄉 所在 的 宜蘭縣 政府 舉辦 莎 勇 之 鐘 的 迷 思 揭開 一 段 被 塵封 的 歷史 座談會 透過 歷史 見證 者 還原 歷史 的 真相 揭開 殖民 政權 虛假 的 神話 也 有如 原 影展 的 文化 工作者 在 電影 莎 勇 之 鐘 的 拍攝 地點 春 陽 部落 霧社 附近 舉辦 放映 活動 擁有 真實 歷史 經驗 的 泰雅 人 在 重新 回顧 此 歷史 事件 時 一方面 批判 日本 殖民 軍國主義 另一方面 則 經由 影片 本身 的 記錄 性 瞭解 當年 的 春 陽 部落 透過 莎 勇 的 電影 呈現出 世代 的 變遷 也 有助 於 探尋 霧社 原住民 的 歷史 集體 記憶 註 無論 採取 何種 詮釋 角度 面對 這 段 歷史 重新 反省 隱藏 在 莎 勇 事件 背後 的 時空 情境 與 歷史 意 涵 是 研究者 的 共識 此 篇 文章 基本 上 是 在 前述 觀點 的 啟示 下 嘗試 從 美術 史 的 角度 探討 畫家 鹽 月 桃 甫 創作 莎 勇 畫像 的 圖像 意義 一 九 三八 年 九月 二十 七 日 宜蘭 南澳 利 有 亨 社 的 十 七 歲 泰雅 少女 莎 勇 暴風雨 中 為 利 有 亨 社教 育 所 的 老師 田 北 正 記 日人 警察 運送 行李 時 不慎 於 南 溪 上 架設 的 圓木 橋 失足 墜 河 兩 天 後 的 臺灣 日 日新 報 以 不起眼 的 新聞 刊登 蕃 婦 跌落 溪 中 行 方 不明 的 訊息 一個 不起眼 的 社會 事件 卻 由於 呼應 了 時局 背景 所 具有 的 新聞 價值 而 有 了 一連串 的 後續 發展 十一月 二十 六 日 莎 勇 的 母校 利 有 亨 教育 所 舉行 盛大 的 慰 靈 祭 參加者 包括 當時 的 總督 府 理 蕃 課長 州郡 關係 課長 當地 警察 官 莎 勇 的 家人 教育 所 學生 以及 高 砂 族 各 社 青年團 代表 等 連 田 北 正 記 也 從 作戰 部隊 來電 弔慰 十二月 六 日 臺北 州 知事 藤 田 佳 治 郎 巡視 蕃 地利 有 亨 社 時 還 特地 造訪 莎 勇 家人 到 莎 勇 墓 前 燒香 獻花 並 作 感懷 詩 贈與 利 有 亨 社 青年團 次年 一月 臺灣 愛國 婦人 新 報 加 奈 原 的 蕃 界 銃 後 哀 話 進一步 歌詠 善 行 少女 莎 勇 英勇 犧牲 的 精神 兩 年 後 一 九 四 一 年 剛 上任 五 個 月 的 長 谷川 清 總督 為 了 表彰 莎 勇 的 愛國 事蹟 為 全 島 高 砂 族 青年 的 典範 特地 頒贈 刻 有 昭和 十 六 年 四月 臺灣 總督 長 谷川 清 的 鈴 蘭 型 銅鐘 贈與 利 有 亨 社 後 被 稱為 莎 勇 之 鐘 將 整個 事件 推上 高潮 註 其後 莎 勇 事件 逐漸 成為 家喻戶曉 的 口傳 故事 而且 作為 各 類 藝術 創作 的 題材 不斷 出現 在 媒體 上 一 九 四 一 年 五月 二 日 在 臺 日人 畫家 鹽 月 桃 甫 與 陸軍 美術 協會 會員 鈴 木 榮 二 郎 親 訪 利 有 亨 社 以 莎 勇 題材 作畫 鹽 月 桃 甫 並且 以 莎 勇 之 鐘 的 作品 參展 七月 的 東京 第二 回 聖戰 美術 展 註 理 蕃 之 友 一一 七 號 刊登 了 兩 人 的 畫 作 故事 述 的 內容 則 另外 添加 了 莎 勇 落水 時 手 持 日本 國旗 的 情節 註 同年 十月 九 日 臺灣 日 日新 報 報導 內地 畫家 堀 田 清 治 以 莎 勇為 題 作畫 呈獻 長 谷川 總督 註 此外 話劇 紙 偶 劇 紙 芝 居 俳 句 流行歌 曲 電影 小說 等 創作 甚至 教科書 教材 也 紛紛 以此 軍國 美談 為題材 在 當時 如火如荼 進行 的 聖戰 背景 下 配合 媒體 的 推波助瀾 莎 勇 被 形 塑成 為 母國 日本 壯烈犧牲 的 愛國 女子 成為 大 東亞 戰爭 中 最為 人 所 知 的 愛國 美談 之 一 當時 臺灣 的 畫 壇 巨匠 鹽 月 桃 甫 在 此 時代 環境 脈絡 下 以 莎 勇為 題 製作 了 一 系列 作品 以 現有 資料 而言 至少 包括 兩 件 油畫 與 一 件 水彩畫 作 這 是 美術 方面 目前 所 見 最 主要 的 莎 勇 創作 從 現時 主流 批判 日本 帝國主義 的 詮釋 觀點 看來 如此 明顯 具有 時局 意味 的 題材 很 容易 被 理解 為 因應 當局 需求 而 生產 的 政治 宣傳 畫 畫家 的 圖像 過程 和 其他 類型 的 莎 勇 文化 生產 活動 如 電影 文學 流行歌 曲 等 因此 被 編派 在 響應 殖民者 皇 民 化 運動 的 框架 中 作為 殖民 政府 愛國 意識形態 的 生產 工具 然而 兀自 將 鹽 月 等 同 於 殖民 政權 宣告 其 畫 作 的 殖民 特性 而 沒有 站 在 日本 時期 臺灣 美術 史